景梵天懂了，教令院傳授知識，是教育單位，同時也是國企單位，學生有很大一部分畢業了都會在教令院任職，因此專業不必麵向社會的就業。
既是公務員又是學者，隻服務於上層建築，不服務社會需求。
若是開了舞蹈學院，那麼一個個藝術學院也會接踵而來，什麼音樂學院、繪畫學院、歌劇學院……
教令院傳播的是知識，不是藝術愛好。
景梵天想了一下：“你們教令院不教我來教。”
他轉頭看著妮露，道：“妮露啊！教令院不識抬舉，沒有藝術生長的土壤，等以後我占領了這裏再考慮舞蹈學院的事。”
“教令院的知識太超前，但社會的生產力又太低，這是一個極大的矛盾。”
納西妲湊了上來，仔細思考了景梵天的一番話，對方有時候的話牛頭不對馬嘴，但有時候卻頗有幾分見解。
妮露笑道：“龍王大人，不說這些了，好好的參觀教令院吧！”
“好，聽妮露的。”
“納西妲，快來陪著，幫我們解說。”
「來自納西妲的怨念，+100天賦點。」
納西妲無語，這家夥把須彌的神明當作一位解說員了嗎？
進入知論派的室羅婆耽學院，琺露珊領著眾人去到一個教室，一位導師正在講台上講解古代符文，這是符文專業的教室。
景梵天捏著下巴看著裏麵的教授方式：“看來沒有虛空你們的教授方式落後了許多。”
回話的艾爾海森，他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虛空有著很強的知識傳播途徑，導師甚至可以在家進行遠程教學，讓學生身臨其境。”
“因為前任大賢者帶走草神之心，虛空也停止了運行，隻能依靠幾百年前的傳授方式。”
虛空對須彌人的影響太深了，可以說是虛空造就了智慧之國須彌的稱號，它統禦了全民的夢境作為算力，連接了世界樹，全知全能。
學者有弄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向上訪問虛空，虛空定會回應正確的答案。
學生們的教材也是從虛空中尋找，甚至論文查重也要依靠虛空。
但現在不行了，阿紮爾帶走了草神之心，虛空停止運行，教令院一下子倒退了幾百年。
不少學者無法忍受沒有虛空的便捷性，準備尋求短見，幸好風紀官發現得早才沒有釀造出悲劇。
艾爾海森說著須彌沒有虛空之後的處境，說到沒有虛空之後的種種困境，景梵天感同身受，一個接觸過文明時代的人是難以忍受原始時代的。
上輩子要是一天沒電沒網，景梵天就得嗷嗷叫。
但生活隻有吃喝拉撒是必需品，其他的都是附庸，沒有了虛空，教令院縱然很困難也要前行，紙質閱讀回歸，書寫形式回歸。
艾爾海森恰巧是一個不經常用虛空的學者，虛空的停止運行對他來說並無大礙。
景梵天說道：“用過5G就不再念叨4G，吃過甜就害怕苦，上過真人就不會用飛機杯。”
“你們教令院準備什麼時候推出虛空的替代品？”
景梵天看得很透，教令院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古老的知識傳播方式之上，上了岸的魚就不再是魚了，上了岸的人更會先斬意中人。
品嚐過超出時代的虛空，教令院更是對落後的紙麵教學深惡痛絕，定然在研究虛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