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宮女哭喊著被拖下去,昕貴妃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帶上了笑意,“臣妾就知道,皇上定是信臣妾的。”
而一旁的玫妃則滿臉不虞。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起了。”
“……遵旨。”玫妃強顏歡笑。
清美人隱隱覺出不對,站在一旁不說話。
“行了,都回自己宮裏去。”
皇上發了話,她們自己不敢停留。
清美人走前還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銀惜笑著衝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祁栩似是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銀惜坐了起來,祁栩回神,問:“怎麼不躺著了?哪不舒服嗎?”
“謝皇上關心,妾無礙。”銀惜迎著他的目光,頓了一下又道,“隻是妾今日不能侍奉皇上了,皇上還是去諸位姐姐們那裏吧。”
“不必了,朕今夜留下來陪你。”祁栩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安撫。
銀惜轉了轉眼珠,頗有些撒嬌的意味,“皇上,妾累了,現下隻想就寢。皇上還是去別處吧。”
“你呀,就是嫌朕妨礙你休息了。”祁栩輕笑,無奈地搖頭,“既如此,朕就走了,早些歇息。”
銀惜點了頭,祁栩這才站起身,也鬆開了她的手。
手上的溫熱觸感消失,一陣涼意,銀惜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就這樣看著他離開。
祁栩走了,星北從外麵進來,有些不解,“小主,皇上……怎麼走了?”
銀惜略微恍惚,卻沒說話。
即使勸著他走,但心不會騙人,她還是希望他留下的。
“小主?”星北見她這個樣子,很是擔憂。
“我沒事。”銀惜回神,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星北,你明天煮些滋補的東西。”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禁有些抱怨:“……那水可真夠髒的。”
星北點頭應下:“奴婢知道了。不過奴婢還是不明白,小主為什麼不留下皇上?”
銀惜幽幽開口:“我今日落水,難保不會得風寒,我自己得了也便罷了,若是皇上留下來,因為我染上風寒,那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星北沒想到這一層,經她一說醍醐灌頂。
“是奴婢目光短淺了。”
星北帶著好奇,隨口說了一句:“這麼晚了,皇上會去哪呢?”
“薛貴人。”
“小主怎麼知道?”
銀惜已經重新躺下了,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我猜的。昕貴妃還沒那麼蠢,也不會找這麼容易就供出她的人下手,今日之事明顯是玫妃誣陷昕貴妃。”
“皇上總得安撫玫妃,再說了,玫妃做這些事情,是否有薛貴人推波助瀾,她又參與了多少……此舉不僅可以安撫玫妃,還可以挑撥玫妃和薛貴人的關係,防止她們再度生事。”
銀惜說了這樣許多,有些倦了,便讓星北下去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宮中爭鬥不休,她如今也隻能自保,什麼時候,她也能做執棋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