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了掌櫃，我給您老當牛做馬，您就救救我爹吧，他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沒有人參續命就活不成了……”
小蝶聽到一個女人哭訴聲，不自覺腳下加快了幾步。
隻見一個藥鋪門口，跪著一個大肚子女人，頭發散亂，滿臉淚水，正扯著一衣著富貴的男人哭求。
“去去去，沒錢吃什麼人參，早死早解脫……”
旁邊圍了一圈人，大概都是這附近鋪子的小二或掌櫃，還有像小蝶這樣的顧客。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沒人吭聲。
“唉，”小蝶長歎一聲，不管什麼時代，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不是說人的心太硬，隻是看哪種成本更高，自己能承受哪種成本而已，雖無奈，卻可以理解。
“你這老嫗，休要在我這門口唉聲歎氣，晦氣。”小蝶自覺聲音不高，也不是有意為之，沒想一哭一站中心的二人突然停了聲，一下子安靜下來，這聲歎息就非常刺耳。
那掌櫃說著，還對小蝶甩了甩寬大的袖子，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沒有，沒有，隻是走到此處有些累了，加上人老了，聽不得人哭。”她粗啞著聲音還真有幾分真情流露的意思。
她不是小孩子，不會僅憑眼前的情景就給人定標簽，更不會道德綁架，百年人參，雖然自己沒吃過，什麼東西能長百年，那都是極稀罕的寶貝，不能因為你可憐，人家就給你。
她一出聲，嚇得身後的大山和周昌參趕緊往人群後躲了躲，免得有人注意自己，他們可不會“裝”。
“姑娘，在人家鋪子門口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快快起來，扶我老婆子一把，走一段路，腰都要斷了。”沒人幹擾小蝶演得越來越順。
地上跪著的孕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聽到小蝶的話，不異有它，利落地起身扶住了她，才想起什麼，抱著大大的肚子“哎呦哎呦”了兩聲。
掌櫃看到老嫗幫自己解了圍，袖子也被解放了出來，麵色緩和不少。“大家都別在這裏看著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然後轉向小蝶，“老嫂子，到鋪子裏喝口茶吧。歇歇腳再走。”都是老江湖，處事有來有往，順嘴提一句，算是禮貌地送客了。
“也好。”
“……”掌櫃、孕婦，不遠處的大山、周昌參都是一愣。
小蝶抓著孕婦的手，孕婦隻能跟著一起，掌櫃隻能趕緊進去安排。
“掌櫃的，你的百年人參出價幾何？”百年人參可是好東西，有時候可是能救命，自己買了，順便給這姑娘一些救命也不是不可以。
“這、這”掌櫃剛沏了一杯茶放到小蝶椅子旁的茶幾上，顯然對眼前的老嫗問這個問題很感意外。
“不知，能否拿出來讓我們看一看。”小蝶繼續開口，不是她一定要看，隻是掌櫃的表現讓她懷疑這鋪子裏到底有沒有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