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沒意識到。
他們自己都打不過符宸，更沒有和伏莫寒交過手，又何來墊底之說？
心裏劃過一絲慌亂，暴長存清清嗓子咳嗽一聲，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可那又如何？符宸是我的好友，如果你我發生爭執，你應該知道後果。”
“是啊，可那又如何？”
伏莫寒眉眼帶笑，絲毫不懼暴長存的恐嚇：“若是你死在這裏，他能知道嗎？”
“你！”
暴長存麵色發青地盯著伏莫寒。
惡鬼之地身處三界之外，若是他在這裏被伏莫寒殺死，符宸確實發現不了。
煉製在這裏的血河，他也是耗費精力施了些秘法，在感應到血河的不對勁後，才進入惡鬼之地的。
伏莫寒的傳送法陣，也消耗了伏莫寒很多精力才布置成功。
符宸會耗費這些精力，去追蹤暴長存？
若是符宸真對暴長存施展了追蹤秘法，兩人的友誼早就翻船了。
因為這代表著一種不信任，甚至是開戰的訊息。
“你真不打算將這個丫頭交給我？”
暴長存眼眸危險地眯起。
若伏莫寒想要殺他，那他使用秘法將自己傳出去，將此事告訴給符宸便是。
他就不信。
自己對付不了這伏莫寒，符宸還對付不了嗎？
正當暴長存在心底打起算盤想要開溜時，天空突然劈下一道紅色巨雷，徑直落在他的身上。
雷電迅猛無比，直接將反應不過來的暴長存擊落在血河中。
“飛那麼高幹嘛？不怕被雷劈啊。”
等到暴長存在血河裏被雷電麻痹，葉懿才揚起壞壞的笑，看著在血河中上下沉浮的暴長存。
“你……”
電流在血河中快速傳遞，將本就身患舊疾的暴長存困在血河裏。
暴長存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葉懿，這個鬼修竟然在使用雷係法術，而且還沒有遭受反噬？
“暴長存。”
伏莫寒眼眸平靜地看著血河裏的鬼王，唇瓣輕啟。
“你的一身修為，就讓我的女兒收下吧。”
女，女兒？
暴長存瞠目結舌地盯向葉懿，葉懿卻朝他揚起陽光般燦爛的笑臉。
小手一揮，好幾道紅色霹靂從天而降，猙獰迅猛地砸在暴長存的身上，激起陣陣血色浪花。
鬼王的血量確實厚，好幾道霹靂下去，才消耗了暴長存五分之一的血量。
好在雷係法術對鬼怪擁有克製屬性，麻痹著身為鬼王的暴長存，更何況……
就在暴長存落入血河不久後，一雙雙血手伸出河麵，紛紛拽住了暴長存，瘋狂撕扯著他的身軀。
“那個鬼醫給你的藥方我略有耳聞，它確實能治好你的舊疾，但同時也會重塑你的身體，讓你變成聽話的傀儡。”
伏莫寒眼眸憐憫地看著暴長存。
“而且，你過度煉製血河了，現在連傀儡都做不成。”
暴長存瞳孔震顫，忍著全身麻痹的劇痛，咬牙切齒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舊疾，還知道……鬼醫的存在……”
聞言，葉懿也好奇心滿滿地看向伏莫寒，開開心心吃著瓜。
隻聽伏莫寒歎息一聲，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我曾也求助過他，可他實在太不值得信任，所以放棄了，而你的事，是他主動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