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必昭很是忐忑,按照廖必榮和楚烈的安排,因一切事情皆由他而起,所以讓他去誠懇的給歐陽雪道歉。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跟了一個多月,他在私下裏也經常練習,但真到時候了,機會來了,他卻扭捏起來。
這時候,他有些怕歐陽雪,怕陳樂生。
他怕歐陽雪不原諒他,那樣,當著那麼些人的麵,他會很尷尬,不管怎麼說,今天過後,他與歐陽雪之間絕對不會是敵人了。
他更怕陳樂生,那個差點當著眾人扒光他的人,與其說是怕,不如說是因恨生怕。
但一個人的命運,總是多舛。
曾經在無盡城風光無限的他,卻因為遇到陳樂生而變了,變得有些戲劇性。
本來做為十大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在外麵受了氣,怎麼著當哥哥的也會帶人去找回場子吧。
可是他的哥哥,非但不幫他找場子,還千方百計的,勸他給人道歉。
廖必昭再次見到了歐陽雪,歐陽雪受傷有些脫力,臉色煞白,卻在他心裏,有一種別樣的美麗,那是一種病態的美。
他靜靜的坐在離歐陽雪三米遠的地方,等待著她的醒來。
幸虧,時間不是很長,他看到歐陽雪睜開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眼神中沒有那天見她時的清冷,多有些疲憊,又有些茫然。
“歐陽姑娘,你醒了”廖必昭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用自認為極其溫柔的語氣說
竺依雪靠在一塊石頭上,身下還墊了幾件衣服,她悠悠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眼前坐著一個人,很是麵熟,但又不知道是誰,用一種很疑惑的眼神看向對方。
廖必昭臉上露出笑容,再次說:“歐陽姑娘,你醒了”
竺依雪聽他叫自己歐陽姑娘,開始還有些奇怪,後來反應過來,自己用的假名字,就是複姓歐陽,但她仍然不記得這個人是誰,於是,很虛弱的問:“你是?”
被這一問,廖必昭有些尷尬了。
不過片刻後,他還是向她介紹了下自己:“歐陽姑娘不記得我了,我是廖必昭。”他見竺依雪的目光中,還是很疑惑,於是,又繼續說:“在傭兵協會演武場,比武”
竺依雪經這一提醒忽然明白了,她虛弱的身體,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股力道,噌地站起來,目光警惕盯著廖必昭地說:“你想幹什麼?”
廖必昭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坐著的身體,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竺依雪此刻並沒有理他,而是往周圍看了一眼,隻這一眼,她心中驚駭萬分。
在他周圍笑春風、陳樂生、霸三刀以及還有其他人,像是霸刀門的人,全部被安置在一塊大的圓石頭周圍,他們都處於昏睡狀態。小黑則趴在陳樂生不遠的地方。
而在他們周圍足足有十幾個人,每個人都目光凜然,臉容剛毅,手握兵器一動不動地將他們圍在那裏。
竺依雪目光再次回到廖必昭身上,虛弱而又狠厲地質問:“你們……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廖必昭一見她這情形,知道肯定是誤會,忙站起來解釋說:“歐陽姑娘,別誤會,我們也是一番好意。”
竺依雪眼神直直地盯著廖必昭,冷冷地說:“好意……”
廖必昭訕笑說:“歐陽姑娘放心,我們絕無惡意”
正這時,廖必榮和楚烈走了過來,來到廖必昭旁邊站定,廖必榮拱手一笑,說:“歐陽姑娘,您醒了”
竺依雪見對方很有禮數,心漸安定下來,問:“你又是誰……”
廖必榮說:“在下黑木傭兵團團長,廖必榮”說完,他又指了旁邊的楚烈說:“這位是,我們黑木傭兵團副團長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