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郊野處,地上大片大片的暗黑色,那是流淌下的血幹涸的顏色,整個空氣中彌漫著血的腥味,而穿著一身紅色華服的一群人,似乎血腥味越重,他們戰得越勇,直把對方的黑衣殺手殺個猝不及防,但是,畢竟對方人數上占了優勢,大概有二十幾號人,而紅色華服的一幫人隻有五個,而且麵相稚嫩秀氣,一看就知道是從什麼家族放出來曆練的公子哥或小姐……地上已躺著三人了,雖然已經重傷,但起碼還有一口氣尚存,價目表僅憑剩下兩人突破重圍……看樣子有些危險……
“殺!”在五人中看起來最年長的,也是站著的其中一人,已經殺紅了眼,也不停地用靈力操控著飛刀掃射圍上來的黑衣人,步伐一個踉蹌,正好碰到了躺在地上的人……他才清明了些,低頭望了一眼已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三人,他咬了咬牙,高聲說道:“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何要這般趕盡殺絕,如果你們就此停手,我們閻家絕不會找你們麻煩!”
黑衣人卻仿佛失了聽覺,動作就沒有停過一秒,繼續從四麵八方用手中的刀劃向他們二人,招招狠厲,直擊死穴。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們不願是嗎?……”男子似是喃喃,他那一瞬間爆發出的絕然令得躺下的三人都為之一震,他們皆努力睜眼看向他。男子卻把飛出去殺黑衣人的飛刀全部收回,聚集在自己麵前,大聲道:“哈哈哈哈哈!你們要趕盡殺絕,我全比你們更絕!二師弟,你用你最後的靈力護障衝出去,去給家族報信!我就算死,也要護著你出去,閻家會給我報仇的!”
說完,他仿佛運用了某種功法,聚集在他胸前的飛刀開始快速膨脹,飛刀都快成大刀了,“快走!”他喊道,他口中的二師弟眼中也閃過一抹決絕,道一聲:“大師兄,你堅持住,我會找到人來救你們的!”
男子趁黑衣人圍上來的空檔終於把飛刀膨脹到最大,他雙手一揮,大刀就開始衝向襲來的黑衣人,而他的二師弟周身也出現一層薄膜——防護罩,死命向郊野內衝去(也就是洛落他們的方向)。
“噗!”最後一絲靈力耗盡,身體被功法反噬,男子雙眼緊緊盯著奔向深處的師弟,身子沉沉倒下,衝他迎來的是黑衣人泛著寒芒的刀刃—……不好……他眼色一凝,二師弟已無靈力,已經有幾個黑衣人追上了!他掙紮得側了個身子,避開攻擊,卻也隻能翻個身了……他無力的緩緩閉上了雙眼,或許,他們要全死在這了……
——他緩緩睜開雙眼,為什麼,痛楚還沒有來臨?難道是自己已經死了?
四周還是舉著刀的黑衣人,且那刀就離他的身體一厘米近,可以想像,這麼多人砍下來,他會碎成多少塊……隻是,他們就仿佛被什麼定住了,連眼中無法掩蓋的殺氣都在這一瞬間被定格……他眼中閃過一抹茫然,這是發生了什麼?“啪!啪!”兩聲參差不齊的碎裂聲,他瞳孔刹時放大,眼前的黑衣人竟像冰塊一般,在自己麵前碎了一地!?
“還沒死?沒死的話,我們走吧,傾。”一道透著冰冷卻滿是輕靈之氣的聲音響起,男子終於勉強收起自己震驚的目光,向聲源看去,卻不料想,看到了比方才更令他難忘、而且是終生難忘的一幕——
金色耀眼光芒仿佛環繞著倆人,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一雙暗綠雙眸與偶爾泛著些冰氣的眸子如出一輒得不含一絲情緒,女子烏黑的長發順肩傾泄而下,倚在男子肩上正懶懶地向這看來,而男子,嘴角竟微小的有了絲弧度……簡單的黑色服飾卻讓這倆人穿出了神秘與高貴,如果不是身上還有傷口泛著強烈的痛感,他都會認為那是從地獄裏來接他的惡魔與撒旦,傳聞撒旦是墮天使,那麼容貌如此也不為過吧!
“拜托二位!拜托!救救我大師兄吧!”被洛落救下的二師弟見二人要走,顧不得自己已血跡斑斑的衣服,急急地踉蹌衝到兩人身旁,哀求道。
洛落神色一頓,並未做出什麼反應,繼續和莫卿往回走著。他卻急了,攔到兩人身前:“我們是燕京閻家的核心子弟,如果兩位願救我大師兄一命,我願賠上我這條命與閻家的願激,求二位救救大師兄吧!”
“命?我要來有什麼用?”洛落冷冷吐出了一句,眼神一不小心看到了他手中的一塊牌子,眼神一定,抿唇看向躺倒在血泊中的那位:“去了那一身子血腥味再到我這兒來,我的時間可不多。而且……”說完又往他的牌子那兒看了一眼。
二師弟見洛落居然答應了,自是狂喜無比,聽到洛落的“而且”二字,頓時道:“隻要閣下能救我大師兄,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洛落卻有些猶豫,還是開口了:“那塊牌子,你是怎麼來的?”
“額……這塊嗎?……這是每個閻家核心子弟的身份令牌,此次參加世家盛宴,我們自然都帶在了身上,以示我們是閻家的人!”他一愣,似乎沒料到洛落到最後隻是問這麼一個問題。
洛落看著牌子上浴火而飛的鳳凰圖騰,麵色閃過一抹複雜,莫卿傾見此微微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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