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長老默默走到遠處的石柱旁,輕輕撫摸著那柄插在石柱上麵的長劍,
眼神逐漸呆滯,終於止不住用衣袖擦拭著自己的眼角。
“劍寒透骨髓,聲聲伴龍吟,白芒居高下,如電亦如虹...
錯不了了,哈哈哈哈哈,錯不了...一劍西來,天外飛鮮。一劍西來......天外飛鮮......”
玉劍長老絕望地凝視著天空中的那行字,不住沉吟道,想著想著,
喉嚨竟已沙啞,眼角不斷泛出無奈的淚水,表情是那樣的生無可戀,
“哈哈哈...罷了,罷了,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輸來輸去,輸的不還是我麼...哈哈哈...”
不過他背部朝著眾人,故而此番言語行為,並未被眾人所察覺。
此時此刻眾人的目光焦點,無疑是投向中庭的,他們都期待著風劍長老的第二題與第三題,但是看到這一招的風劍長老心中卻不這麼想了:
“原本隻想試試他的領悟能力,畢竟我出的這三招屬實是既廣又難,天下罕有學全之人,隻想他做的有我一半像便放他過去了,不曾想...”
想到這裏,風劍長老自愧難當,已無顏再出下題了,畢竟他平生所學甚雜,各家武學,均有染指,饒可謂博而不專,再出來幾題,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這三招,他幾乎日夜練習,才得以有此高度,隻道先來個開門紅,當即拿出看家本事,
既可以博取眾人仰慕,又可以筆鋒一轉教教這個後輩“山外有山,學無止境”的道理,
接下來再順著用這個“由頭”降下難度,將其餘各家各門的皮毛本事一個個展示,
一可以贏得兩頭討好,又不暴露自己學問“博而不專”的美事,二可以換來一個“高深莫測”的印象,
但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菠蘿吹雪打不出這三招的基礎上,而如今這把如意算盤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響了。
隻聽風劍長老搖搖頭,仰頭長長一歎:“唉...一劍西來,天外飛鮮...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他仰望著半空中那依稀飄忽的詩句,低下頭來,又是一句長歎,感慨道:“不必了少主大人,我少主何等英才,是老夫淺薄無眼,請受老夫一拜!”
說完單膝下跪,單手抱拳,躬身拜在菠蘿吹雪身前。
“咦?還有這種好事?”菠蘿吹雪一驚,本已經做好了繼續裝B的準備,沒想到居然省了一事,
此般驚喜,直叫菠蘿吹雪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心道,“居然還有意外收獲,那句話誰說的來著,‘隻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真是應景啊...”
風劍長老這個動作直叫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玉劍長老卻在此時開了口:“你等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快參見少主!”
眾人被玉劍的這一吼提醒了一個“激靈”,除了一個還在躺著的菠蘿酸,其餘人等紛紛俯身下跪,齊聲喚道:“參見少主!”
一時之間,中庭鼎沸,那感覺,就好像登基了一般。
“哦豁,雙喜臨門...”菠蘿吹雪欣喜的環顧四周,沉浸在此“山呼萬歲”般的感覺之中,心道,“我此刻是不是應該振臂一呼,威嚴怒吼一聲,‘免禮平身’啊?”
隨即又搖了搖頭,扇了自己一巴掌,畢竟感覺這太裝B了,
自己今天已經受夠了,需要休息一下,不能再用沒有意義的“裝B”來折磨自己,
於是他頓了頓,平靜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快起來吧。”
“謝少主!”眾人叩謝道。
終於,這場持續半夜的比武,到此總算要畫上了句點,眾人紛紛離場,堂中隻剩下了四位長老與菠蘿小薇,他們也即將離開,此刻在做最後的道別。
寒劍長老似乎恢複了平日的“高冷”,抱劍一旁,默不作聲,隻是神色較之以前多了一些“成熟”的感覺。
辰劍長老則換了一件新的衣服,走到菠蘿吹雪,菠蘿皮以及三位佳人身前,抱拳躬身道:“今日多謝少主大人賜教,老朽如獲新生,感激不盡!”
菠蘿吹雪抓了抓自己的臉蛋,也不知如何去回這句話,隻好微笑點頭。
隨後上來的是風劍長老,同樣上前躬身抱拳道:“少主天資蓋世,我菠蘿宗光複指日可待!”
菠蘿吹雪依舊不知如何去回,此話卻被菠蘿皮接了去:“借長老吉言!”隨後兩人相視,會心而笑。
接著上來的是玉劍長老,他的眼睛本來是笑眯眯的,還欲吐槽一下菠蘿皮連娶四妻的風流操作,何不讓第四位佳人也出來一睹風采,
誰知下一秒,臉色陡然一變:劍客的天生直覺讓他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看著自己,他抬起頭,視線停留在二樓的一扇窗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