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庭院,進入一間書房,這裏擺著一張淡雅的梳妝台。
屏花秀美,牆上綃帷流蘇相映。微陽岸照,輕影灑於紋窗。
畫扇掛壁,書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文集,淡檀幽馨,微風渺渺。
“這是我娘親平時看書,彈琴的地方。”梨花香指著這房間說道。
“這多麼年了,七妹的雅趣倒是一點沒變……”菠蘿皮歎息了一聲,摸了摸桌上的字畫。
而梨花香不緊不慢地搬動這屋裏的陳設,隨著她將一塊石磚推下,
牆上的壁畫忽然一動,隨後緩緩打開,露出了藏在裏邊的兵器——風影劍。
風影劍傳說源自上古時代,至今已有數千年曆史。
黑暗中隱約看見,無形的烏金光澤,環繞著劍身。梨花香將它抽了出來,
劍柄雕龍鱗圖案,奪目華麗,仿若有靈光,在柔和地裹挾著它。
其曲線優美,劍鞘古樸。
據說其劍刃鋒利至極,單薄輕盈,外弱內強,可裂重甲。凝視之,或聞遠古低語,感劍靈所存。
“是七妹的佩劍……”菠蘿皮看到這把風影劍,便情不自禁感歎起來。
“嗯,我便要帶著它,隨,隨……”
梨花香瞧了瞧菠蘿吹雪,臉上泛起桃紅,按理說,無論動機如何,自己已和他拜堂成了親,但“相公”一詞,總是說不出口,
“隨公子一齊前去中洲。”
“咦,你竟有這份心思?也好,也好……如此,甚好……”菠蘿皮眼前一亮,隨即卻又黯然傷神道,看到手執風影劍的梨花香,不由得想起了過往的種種經曆。
“哎,我們可是拜過堂的,”
菠蘿吹雪一聽見這話,卻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腮幫子略有鼓起道,
“你甚至不願叫我一聲老公!”
“嚇!”梨花香聞言,登時一驚,無助地低下秀眉,兩頰羞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心道:
“他怎地這般說道……哎,也當屬香兒不是才對,不該埋怨的……可就算叫也該叫相公呀……”
這樣越想臉越紅,氣息越發紊亂了。
“喂,倒黴孩子,誰教你這麼和姑娘說話的!”菠蘿皮急了,拉過菠蘿吹雪,輕聲道,
“以後叫人家寶貝,或者香香之類的呀,叫娘子多俗啊,態度也要溫柔點,吼那麼大聲幹什麼,真是的,沒學到你爹的一半,哎!”
隨即撇下了菠蘿吹雪,走到梨花香麵前安撫道:
“那家夥不懂事,伯伯替你教訓過了,香兒若不習慣,那就先叫他吹雪嘛,咱又不會不認你這個兒媳婦。”
梨花香點了點頭,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道:
“吹……吹雪,且隨我來。”
……
他們很快來到了梨大勇的臥室,梨花香上前,依次抽出“桃影步,雪山蜜桃劍法,寒梅昭雪功,飛劍梅花譜”四本書後,
通往中洲的地下入口緩緩打開了。
正當菠蘿吹雪與梨花香準備踏入密道之時。
“哎,臭小子。”
菠蘿皮突然叫住菠蘿吹雪。
菠蘿吹雪內心一寒:
這“老不休”又要作甚,難道說……
想到此,菠蘿吹雪不禁咽了口口水。
“這把劍,你拿著吧。”
出乎菠蘿吹雪預料的是,這回的菠蘿皮一反常態地認真了起來,
臉上似乎還有些滄桑之感,他遞出了陪伴自己多年的佩劍——帝王之劍,赤霄劍。
“爹……”菠蘿吹雪看著他,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影響。
“照顧好她,要叫人家受了半點苦頭,爹饒不了你。”菠蘿皮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