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琴琴小聲回答道,頭也低了下來。自己這人是怎麼滴啦,上輩子也沒有這麼控正太啊。
“沒什麼?”廖純眉一挑,看了琴琴一眼,轉過頭去聽台上同學的演講了。
琴琴低著頭,再也不敢胡亂瞄東瞄西。
“鍾清,你看看什麼?”王曉明一拍鍾清的肩,他剛剛叫了鍾清好幾聲了。
“哦,沒看什麼。”鍾清皺皺眉頭,什麼也不沒說。
王曉明看了一麵無表情的鍾清,若有所思。
鍾清看著台上,心卻忍不住飛到了琴琴身上。琴琴這麼直直的看著一個人,還看呆了,想到這鍾清心裏就是一酸。
琴琴年紀越大,也沒有以前那麼經常湊在男生身邊玩了。本以為琴琴這回還是會分到一個女同學一起坐。琴琴沒說過,鍾清還是觀察的出來她很想多幾個女伴一起玩的。早知道如此,自己晚一點來就好了。沈泫走了,本以為就可以有一席之地,沒想到還是……
越想,鍾清心思就越沉,回家的路上都還是心不在焉。
鍾清自己知道自家如何,琴琴家在義都也算有名有才,自己家說起來真是差的遠了。
因為當年自己小時候不懂事,在家的院子裏玩丟石頭,把石頭弄的遍地都是。那時候還沒有分家,自家和大伯家海住在一塊。那天其他大人都不在,本來是去上集的大伯母慌慌張張,行色匆匆的回來,過家門的時候沒有注意腳下,不小心踩到小石頭腳下一滑,頭就磕到了地上。這世界的事總是那麼巧,自己把石頭弄的遍地,沒想到大伯母的頭會磕在自己丟撒的石頭上,血從頭顱中不停的流出來,自己年紀又小不知道該如何做,隻知道哭,跑出去叫大人回來時,大伯母已經咽氣了。
自己也覺得後悔。自己父親鍾文就更覺得對不起自己大哥了。
也就是那時候,一向和睦的兩家兄弟開始鬧起了矛盾。鍾容更是恨自己害死了她的母親,肆意的欺負自己,想著大伯母雖然經常罵自己可沒做什麼對自己不好的事,自己也不願說什麼。
自己家裏窮,鍾文天天跑出去幹活,可惜都是體力活,錢不多。母親也受不了大伯一家刁難,還有父親的一直忍讓,雖沒和父親離婚,也跑到了義都。
可是後來大伯一家越做越過分,大伯還好,鍾文一個人掙的錢不僅要養自己家,還要養大伯家,鍾容就常常叫了一夥人來打自己,鍾文也沒有阻止。
直到那次自己被鍾容用石頭砸左手,自己是左撇子,右手不如左手靈活,要是被打斷手,以後就是個殘廢。而且那時候鍾文還不在家,自己害怕,隻好偷偷呆在了學校裏不回去。
那次後,鍾文才下定決心帶著自己來到義都找他媽,後來也住在了這裏。
一開始多了兩張嘴,是有點困難,還好義都的屋子比較便宜,還是有地方住。自己也想著辦法和琴琴他們一起掙了些錢。還記得把錢交給父親母親時他們高興的樣子,直誇自己有出息了。
自己為了父母,為了和琴琴他們站在一起不差,好好學習。
以為,生活就能這麼美好下去。
但,鍾容他們來了。
堂哥鍾容沒了母親,鍾文也走了,大伯父自己要掙錢養家,就沒有人教養,開始學壞。來了義都,還是因為鍾容偷了好幾次東西,數額一次比一次大,最後被人抓個正著,還說要報警。大伯父為了不讓堂哥被抓進牢裏,也想著換個地方讓他把原來的那些狐朋狗友的關係斷掉,就來了義都。
大伯父一來義都,沒有住在鍾清家裏,而是離鍾清家不遠的一條小巷子裏。
所以,鍾容又有了欺負自己的機會。
鍾清不禁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以前自己因為要跟鍾容弄來的那些人打架,身手練的不錯,隻是年紀小身量不足,隻能勉強保護自己。
來了義都以後,吃的住的更好了,長的也更快,其實那次鍾容打自己,如果死命反抗是可以逃走的。隻不過……
“喲,看看這是誰家的小子,也不長長眼睛。”一個囂張的聲音在鍾清耳邊響起,鍾清心裏頓時一緊。
早就和琴琴他們分路走了,所以鍾清一路想事情要撞到人了也沒有人提醒一聲。
撞到別人還好,這個可是義都有名的二癩子,可以說是義都混子裏的有名人物,最是無賴。因其頭上長癩痢,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別人都稱他為二癩子。
“對不起對不起。”鍾清趕緊道歉,轉身就想跑的離這人遠一些。
“還想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鍾清快,可是沒想到有人在他身後等著他了。
沒一會,這個人不多的小巷子裏,走出了幾個人,漸漸把鍾清圍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鍾清看著鍾容笑嘻嘻的走到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