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後,跟隨著一眾頭戴藍色頭巾的枯草成員,而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之前帶走陸淮的副首領雷多!
幾乎是同一時間,地火的成員包圍了診所,聚集在外麵虎視眈眈地盯著來人。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布萊澤,有何貴幹。”
此刻,娜塔莎就像是變了個人般,她臉上和善的微笑早已褪去,換上一副平靜肅穆的麵孔。
當頭的那個男人目光鎖定著娜塔莎,鬥篷之下的右手一直按在腰刀之上,良久後開口道:“娜塔莎小姐,你應當很清楚原因,我們之前簽訂過協議,如果有衝突,那就去鉚釘鎮和磐岩鎮交界地進行談判。”
“但你的人來我的礦場鬧事,你要怎麼解釋?”
“說得好,布萊澤,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問你。”說話間,娜塔莎掏出了信封中的照片,“你來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布萊澤眯起眼,淡淡地朝著照片一瞥。
“這又如何?”
“這是奧列格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信息,還有他送回來的信件。”娜塔莎將那封用血寫成的,字跡繚亂的信展示給布萊澤。
“布萊澤,在你興師問罪之前,我要問你們,為什麼要跟上城區的貴族沆瀣一氣?”
“為什麼,要殺了撞破這一切的奧列格!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娜塔莎話音落下,診所之外,依然有年輕的地火成員怒火中燒,怒吼著想要動手,硬生生被周圍的人攔了下來。
布萊澤側目看了一眼外麵的人,又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娜塔莎身上。
“所以,奧列格人呢。”
娜塔莎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陸淮。
敏銳地捕捉到娜塔莎的動作,布萊澤等人的視線也集中到陸淮身上。
陸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話題會扯到自己身上,微微歎了口氣,開口道:“我在雪原裏,從一個中年人身上拿到了這封信,至於他是不是奧列格,我不清楚,但至少他確實是死了,是我親手埋葬的。”
聽到此言,布萊澤嘴角微微一揚,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所以,娜塔莎小姐,你尚未確認奧列格的生死,僅憑一封信,就撕破了我們短暫的和平協議?”
“而且,你寧願懷疑我們,也不懷疑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他帶來一封信,你就深信不疑了?”
布萊澤譏諷的聲音在診所內回蕩著,而跟在他身後的枯草成員們,臉上也是露出嘲笑的神色。
娜塔莎沒有說話,她的眼睛默默地盯著布萊澤,似乎想要從他那張臉龐之上,看出隱藏的病灶。
“既然你有疑問,那我覺得,我們可以按照協議辦事了。”收起諷刺,布萊澤聲音冰冷地說道,“來談判吧,就在老地方。”
“包括這個小子在內,我們枯草,可不能任由旁人汙蔑。”
說完之後,布萊澤轉過身,毫不留戀地走出診所,跟跟隨其後的枯草成員仿佛打了勝仗一般,洋洋得意地跟了出去。
“……抱歉,把你牽扯了進來。”看著他們的身影遠去,娜塔莎輕聲說道。
“不,我也正好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他。”陸淮說道,“對了,那個叫布萊澤的家夥,他是枯草的首領嗎?”
“對,他是枯草的創始人,也是他們的首領,同時……”
“他是奧列格曾任銀鬃鐵衛兵長時,麾下的得力幹將,以及,地火的創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