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之上,提琴與長笛演奏出尖銳而又詭異的音樂,這一幕懸疑劇也開始逐漸步入紛爭的高潮。
陸淮看的津津有味,然而因為黑塔正靠在他身上‘睡覺’的緣故,並沒有敢出聲叫好。
雖然黑塔實際上清醒得很。
“虛偽的光鮮者以沉默粉飾其黯淡的輝光,醃臢之人行走世間,卻光明正大將惡行掩藏。”
舞台上的白衣夫人緩慢踱步,在說完這句話後,消失在冰晶般的鏡麵之中。
台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而沉浸式觀影的陸淮這個時候卻是微微地皺眉。
這是《白衣之後》中一句著名的台詞,對於貝洛伯格的人來說或許已是耳熟能詳。
但陸淮總覺得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你好啊,我的朋友。”
就在這時,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忽然從身邊響起。
陸淮轉過頭,借著劇院內昏暗的燈光,勉強看到旁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藍發男子,表情慵懶的臉上浮現著自來熟的笑意,纖長的眼角與眉毛讓他的麵容看起來有幾分妖冶。
隻見他翹著二郎腿,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之上,眯起眼睛笑道。
“看起來你似乎有些憂鬱啊,需要幫忙嗎?老桑博熱心助人百無禁忌,你隻需要支付……”
“噓……”陸淮豎起一隻手指,朝著桑博輕輕噓了一聲。
桑博愣了一下,臉上笑意不減,壓低聲音:“哦哦,抱歉,這裏是劇院,我不應該這麼大聲的。”
“不,是我身邊這位女士正在休息,你不要打擾到她。”陸淮一本正經地說道。
桑博:“……”
他沉默了,似笑非笑地側過頭看了一眼黑塔,隨後扭過頭來一臉震驚。
“我靠,這位可愛的小姐真不得了,這場音樂劇可是有一支五十八人的樂團齊奏的環節,她居然能睡得著?”
桑博話一出,陸淮也是愣了一下。
對奧,雖然這劇是挺好看的,但也不是用來催眠的啊。
還是說黑塔女士從鼓膜開始都經曆過千錘百煉了?
正在陸淮想要開口之時,忽然間,他感到肩上的人離開了,隨後一隻手從他脖子後麵伸了過來,手指鉤住了項圈。
“黑塔女士?!你……”
您真沒睡著嗎?
然而話還沒說完,黑塔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將陸淮提溜著,扔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而她則是坐到了陸淮的座位上,臉色冷淡地看著麵前的桑博。
“額……”被黑塔這般凝視著,桑博似乎是露了幾分怯,訕訕的笑著,“抱歉,這位女士,我不是故意吵到你的。”
“我似乎已經警告過你了。”黑塔的聲音清冷,隨後伸出手指,“站起來。”
桑博急忙站直了身子。
“轉身,然後往前走。”
“滾出我的視線。”
“好嘞~!”
黑塔說話絲毫不客氣,然而那桑博卻是一點都沒有反駁,攤開手便扭身離開。
陸淮一臉迷惑地看著眼前的迷惑行為。
“黑塔女士,他誰啊?”
黑塔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陸淮。
“不要一天到晚總想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明白嗎?”
陸淮沉默了。
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黑塔,他差點都想喊聲媽。
“好吧,他看起來也的確不像什麼好人。”
陸淮聳了聳肩,隨後問道:“黑塔女士,您剛睡著了嗎?”
他還是很好奇,這種環境下黑塔怎麼睡得著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