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計劃,應該都不想莫名其妙功虧一簣吧?”
黑袍令使的說辭,陸淮尚未回應,陸廻倒先是感到不爽了。
“怎麼,你覺得我犯蠢,看不出來虛實嗎?”
陸廻陰惻惻地開口,“行,那你說,怎麼樣才算接受他了?”
鬥篷之下傳來一聲輕笑,黑袍令使望向陸淮,再度開口。
“你有著羅浮龍尊飲月君的力量,很是有趣,但這一點,羅浮的龍師們一定也注意到了,他們對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那些龍師對於現任的龍尊相當不滿,因為她不具備一個龍尊應有的實力,所以到現在為止都尚未繼承飲月君的稱號。”
黑袍令使伸出手,黑色的指甲似是浸染著死氣,與象征生息的豐饒令使似是截然相反。
“用你的力量拿下龍師議會,我就認可你了。”
此話一出,長庚撫掌而笑:“妙哉,妙哉!若真如此,那可真是一大樂事。”
陸廻臉色一沉:“喂,龍師那群家夥都老成精了,拿下龍師議會?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笑聲忽然傳來,眾人的視線全部聚集過去。
隻見陸淮收斂起笑意,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黑袍令使。
“好啊,區區龍師議會罷了,費不了多少力氣。”
黑袍令使沉默片刻,輕聲一笑,
“嗬,怎麼說,似乎還是你的本體更有魄力一點。”
說著,他翩然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做不到也無妨,吾也並非強人所難,隻是……”
“可別讓吾,抓住你的把柄。”
黑色的花瓣零落,黑袍令使的身影漸漸消失於走廊盡頭。
而就在此刻,屋簷的邊緣,古舊的銅鍾在此刻發出沉悶的響聲。
“時間差不多了,此處命星雲霧將散,再待下去,要被那位太卜大人察覺了。”
長庚從飛身躍下,而就在這時,陸淮才發覺在此空中樓閣的一側,停放著一艘星槎。
“我們都有著不同的目的,他是為你而來,我,是為了幽囚獄中的一人。”
“而那位……”
長庚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黑袍令使離去的方向。
“無法,在下已經接受了豐饒的賜福,哪怕不忍見此慘狀,但約定已成,無法變更。”
“陸小友,你既然做出決定,就不要輕易悔改啊。”
說完後,長庚上了星槎,朝著兩人揮手之後,便離開了樓閣。
此刻,隻剩下陸淮,與陸廻兩人。
陸廻看向陸淮,他此刻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絲審視。
“你也懷疑我?”陸淮朝著他一瞥,“你搞了那麼多花樣,自信滿滿地把我弄過來,現在又覺得我是演戲?”
陸廻眯起眼,冷笑一聲。
“我們相互很是了解,所以,我也清楚。”
“你沒那個本事。”
話音落下,陸廻伸出手,從陸淮的身上奪過手鏡。
扭曲的通道再現,陸廻猛地一推,將陸淮推入‘門’之中。
“既然你要搞定龍師議會,那就去做吧,我倒要看看,我們分離的這麼久,你又學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