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糕,有點怪。
希望以後不會生蟲子吧……
會生龍嗎?
不過陸淮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讓陸廻立刻幫他擺脫這群龍師。
陸廻聞言,直接用那麵鏡子,將他與陸淮傳送到了雲間樓閣之上。
“如何,我沒有胡說吧。”腳踏於木質的地板之上,陸淮望著眼前的陸廻,“龍師現在已經以我為尊,雖然我沒有成為龍尊的想法,不過我也算是信守承諾吧?”
“哦吼,你的確算是信守承諾了。”陸廻皮笑肉不笑,“不過你知道嗎?建木所蘊含的豐饒之力,在你的動作下喪失了接近四成,那個家夥,可能會不太滿意啊、”
“關我屁事,你們有沒限製我的手段。”
陸淮冷笑一聲。
削弱建木,本身也是削弱仙舟之上的壽瘟影響,雖說仙舟人的長壽還是依靠著建木存在,若是將建木一次性徹底根除,或許整個仙舟的人馬上就要死光了。
但若是削弱,而非鏟除,便不會有任何影響。
那個【龍】想的還挺周到的嘛。
“建木的折損,不足為慮。”
聲音忽然響起,黑袍令使從走廊的遠端出現,再度踱步而來。
“可惜的是,因為繁育的補足,持明一族不再需要尋求豐饒的力量,來找尋種族延續的方式,缺失了一方盟友,這才是遺憾。”
嘴上雖然這麼說,然而從他語氣中倒是聽不出來什麼遺憾。
“這與我無關,你在這之前可從未提及過這件事情。”陸淮聳了聳肩,“好了,既然我已經完成你所說的事情了,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如果要對付仙舟,解除我的魔陰身,我們要做什麼,或者我要做什麼?”
“實在不行,好歹告訴我你的身份吧?大家都已經明牌了,就你還藏著掖著,是不是有點不合理了?”
在陸淮的質疑聲中,黑袍令使沉默片刻,發出一陣淡淡的笑。
“吾在追隨慈懷藥王之前,曾有一位老友,名為諢沌。”
“他天生無竅,無眼無口,無耳無鼻,於無感的世界中苟延殘喘。”
“那時,吾身為一名醫師,想要為其求得解愈之法,然而尋遍寰宇,各種方法試了一遍又一遍,那時的吾為了極致的醫術幾近癲狂,當醒還之時,發現那位老友,雖然七竅洞開,但卻早已麵目全非地死在了吾的手中。”
“吾的悔恨難以言表,直到追隨慈懷藥王之後,才恍然大悟。”
“生命的本質,在於生,在於延續,在於永壽,在於不死。”
“因此,當吾獲得藥王所賜的偉力之後,吾便將故友的軀體,以生生不息的力量,與一顆星球相融,使其成為一顆活化的天體,而至此……”
“他,擁有了五感,擁有了長生。”
攤開雙手,黑袍令使似是微笑著開口道。
“慈懷藥王,建木發生。蒔者一心,同登極樂。”
“吾乃藥王的使者,吾名,倏忽。”
他轉過身,仰望著繁星遍布的天穹。
“一切業已成定數,舞台已經建好,就待故人就位。”
“然後,便是重映舊事了。”
……
星海中的某處,酒紅色長發的職業裝麗人仰望著星空,隨後目光落在眼前黑衣持劍的男子身上。
“阿刃,艾利歐的劇本裏,仙舟目前可是已經走到分歧點了,你確定要去麼?”
被稱為刃的黑發男子沉默著,手中的支離劍上,無數的裂紋迸發而出。
“要去。”
“那裏,或許會為我荒謬的一生,畫上終點。”
……
繁星之間,巨大的列車飛掠而過。
“仙舟?啊?”
看著眼前的丹恒,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為何又要去?不對,應該說你之前說過不會再回去了?”
“對啊,難道是……?”三月七嚴肅地思索著,忽然說道,“又要見老朋友了?”
麵對兩人輕快的語言,丹恒那向來冷淡的麵容上,此刻卻是隱隱有著幾分陰翳。
“不是什麼老朋友,但……的確是一位老熟人。”
“之前有些事情沒有徹底解決,這一次……我希望不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