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年的記憶中,關於先生的那一部分遭到了破壞。】描寫理性回應地很是簡潔。
“早年?不是……”陸淮有點愕然。
黑塔的年齡已經超過了八個琥珀紀,而他呢?連黑塔的零頭都沒有。
“你在開玩笑?我第一次見到黑塔就是在空間站,如果是在她早年就有見過,為什麼我會沒印象?”
【時間與空間相對於觀測者所在的參考係而言,會發生不同的變化,這連先生您都清楚,不是嗎?】
‘描寫理性’此刻的發現不知為何有點雲裏霧裏,陸淮皺了皺眉,再度問道。
“如果是過去的記憶被篡改,和現在有什麼關係?難道連現在的記憶也不存在了嗎?”
【先生,那一段記憶對於夫人來說尤為重要,乃是命運拐點,若是沒有那段記憶……未來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
陸淮沉默著,良久之後,他問道,“那,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請不用擔心,先生,會有人來邀請您解決這件事情,而且我也相信,或許這本身並不算一件壞事呢?】
當‘描寫理性’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陸淮將它收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自稱焚化工的家夥的發言。
原以為他隻是危言聳聽,可是如今看來……他似乎真的成功了。
“那個,陸淮,你還好嗎?”
艾絲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從剛剛到現在,她就看著陸淮手中拿著那支鋼筆在發呆。
“沒什麼,我還好。”陸淮回應道,他沉默片刻,再度說道,“放心吧,站長,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或者說,這件事情本就應該由我來解決才對,你不用太過擔心。”
聽陸淮如此說,艾絲妲原本忐忑的心此刻也稍稍平靜了一下。
至少他似乎有信心。
“那……老師就拜托你了。”雖然心中這般想,艾絲妲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憂慮。
有人觸碰了老師的記憶,而且……是關於陸淮的。
不知道老師她會不會因此真的發火呢?
……
陸淮並未再回到黑塔辦公室。
黑塔此刻缺失了和他有關的記憶,兩人此刻見麵,隻會徒增尷尬。
在自己的房間裏,陸淮坐在椅子上,他默默地望著床邊的黑塔人偶,身邊的電子鍾上的時間緩緩流動著。
不知不覺,以空間站標準時而言,此刻應當已是深夜。
而就在陸淮閉眼小憩之時,忽然間,一陣熒光在他的麵前零散著,漸漸地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初次見麵,陸淮,冒昧闖進了你的房間。”
陸淮的麵前,一個穿著藍白相間製服,帶著兜帽的身影出現於陸淮麵前,她的臉上似是戴著一個玻璃麵罩,看不清麵容為何。
“我是流光憶庭的憶者,或許,你已經對我們有初步的了解。”、
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陸淮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他淡淡開口:“焚化工,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憶者沉默片刻,她開口道:“看來,貝諾維斯·卡洛琳已經和你見過麵了,那麼,我長話短說。”
“焚化工,貝諾維斯·卡洛琳,他用羅伊·漢普頓早年遺留的手段,對黑塔女士保存於流光憶庭的記憶進行了破壞,我們已經抓住了他,並且完成了處刑。”
“他怎麼樣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黑塔的記憶如何挽回?”陸淮問道。
“這正是我來到此處的目的,或許……陸淮你還不知道,黑塔女士已經開始向流光憶庭發難了。”憶者的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絲苦惱,“她以強電波的方式幹擾了我們所處地的迷因,若是繼續下去,我擔心黑塔女士的怒火會殃及整個銀河。”
“所以,我來此,就是為了邀請你,來進行隻有陸淮,你能夠完成的任務。”
“重新修補黑塔女士,她幼年時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