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運算方式,我覺得……”
“這個部分我有點問題要問……”
陸淮剛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被周圍的學生們包圍了,原本一片緘默的課堂在陸淮的講解過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別急,各位。”陸淮隻能讓他們一個一個來,隨後幫他們解答剛剛的問題。
畢竟都是來最頂尖學府求學的,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強烈的求知欲,或許本身也是不想就這麼簡單地挫敗於黑塔的課堂之上。
因此,如今能夠看見尋求知識的突破口,那是一個比一個急。
而這會兒,黑塔倒是閑了下來。
不過她也是樂於如此,畢竟本來就不怎麼想上課,能讓陸淮代勞那更是再好不過。
她本身是這樣想著的,然而她看向陸淮的那邊,忽然就不對勁兒了起來。
提問的學生一個個都在獲得答案之後滿意而歸,就在陸淮整理桌上的稿紙之時……、
“陸淮,我有一個問題。”
女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陸淮整理著稿紙,頭也不抬地回應道:“嗯,你問吧。”
“你明明很會講課,為什麼要拒絕講師的邀約呢?”
聽到這裏,陸淮愣了一下,他抬起頭來。
“……多蘿西·普萊克小姐。”陸淮看著麵前的女孩,一字一頓地念出了她的全名。
“這裏是學士們的課堂,你應該去聽碩士的課程,為什麼會在這兒?”
對於陸淮的生疏感,多蘿西並未表現出在意,她的臉上依舊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意,開口道:“因為這裏可以聽到比碩士甚至博士的課程更加高深的東西,比如……”
向著陸淮遞出手中的稿紙,多蘿西說道:“剛剛的推導過程,這一部分我還不太清楚,能幫我講講嗎?”
“哪裏?”陸淮伸出手,正想要接過稿紙。
結果被人截胡了。
“推導過程在黑板上寫的很清楚了,還有什麼不懂的?”
站在兩人麵前,黑塔拿著稿紙,目光不善的從多蘿西和陸淮的身上劃過。
“你有什麼不懂的,我現在就給你重新講一遍。”
說著,黑塔將稿紙拍在桌上。
她還真就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從頭重新講了一遍。
直講地多蘿西啞口無言,那一直保持著優雅姿態的麵容此刻也是有些繃不住了。
“這已經很簡單了,這麼簡單還要問,你是碩士嗎?”黑塔的質問一點麵子都不留,將稿紙從桌上推回給多蘿西。
“想聽我的課沒問題,但我希望聽課的時候帶上腦子,而不是去想別的事情。”
整個課堂都是黑塔的聲音,而其他的學生是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能怎麼辦,一個是老師,雖然是個小孩子,但他們惹不起;另一個是路德維希院長的女兒,他們也惹不起。
諸神之戰,他們這等凡人隻能趕緊退避,要是沾染上幾分因果那可就要命了。
最後,多蘿西也是維持著自己的姿態,向著黑塔道謝。
直到下課後,雖然還有人想要向陸淮提問,然而看著站在他身邊,像個小火山似得仿佛隨時都要爆發的黑塔,還是選擇了保命為先。
“這些……算是基礎的東西吧?”陸淮問道,“你不是說你不講這些嗎?”
“我沒講,我隻是複述。”黑塔理直氣壯地說道。
哈哈,好吧……
“下課了,我們走吧。”
就在陸淮朝著黑塔伸出手的時候,忽然間,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老師,還有,陸……同學。”
“我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
青年的聲音略有些猶豫,陸淮轉過頭。
啊……他是坐在角落裏的那個東方人,但……
原本在他鄉看到和自己在某些方麵算是老鄉的人,陸淮應該感到親切,然而,在看到對方的長相時,陸淮的臉瞬間變了。
這張熟悉的臉,使得一種生理性的不適湧了上來,讓陸淮感到有些惡心。
“同學,你,你怎麼……”對方顯然是看到了陸淮臉色的變化,有些慌張。
“你叫什麼名字?”陸淮看向眼前的人,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聲音中多出了一絲敵意。
青年猶豫著,片刻後開口道:“我,我叫……”
“長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