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可以再無恥些(1 / 2)

皇宮外站著一個中年人,一身灰衣,臉色有些冷峻,他的手緊緊握著腰間的佩劍,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衝進去。

彥英已經在這裏站了許久,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若是早到一刻,隻需一刻他便能將傅碧淺從那裏帶走,隻是若不帶上婁江瑞她怕是不會隨他走的,他這個徒弟著實讓他頭疼。

帶她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個極為敏感的小娃娃,用盡心力的培養蘭心的孩子,教她武功,教她謀略,教她心計,教她不可相信,教她世間肮髒,但是她偏偏隻學會了愛這江湖。

他苦笑,她自小便像極了師妹,眼神清澈的看著他,於是她所有的請求他都無法拒絕,可是他終究在最後傷害了這個徒兒,廢了她的武功,傷了南宮溪月。

“彥大俠在這裏想什麼呢?”

“想我那被蕭太子擄走的徒兒,怎麼蕭太子要抓在下嗎?”

萬俟桑接近他的時候他便已發現,年輕男子眼神銳利,敵意乍現:

“子寧他隻是要我來轉告彥大俠一聲了,傅碧淺是他的妻子還請彥大俠不要動別的心思。”

“那也請你幫我轉告他一聲,不論她是誰的妻子都是幽篁的長風公主,都是將來的女帝。”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肯退一步,夕陽餘暉將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年輕男子一揮袖子其中自信不言而喻:

“那麼我們就用盡全力拚一個結果吧。”

“自然。”

傅碧淺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身後的人還沒有離開,清淺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子上有些癢。

際遇真是奇妙的東西,她以為兩人再也不會見到,誰知現在卻睡在同一張榻上,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一隻手便環上了她的腰,傅碧淺知道他已經醒了。

“柳汀他們呢?”

“我還沒動他們。”也許是剛剛睡醒的原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聽得出心情十分愉悅,雖然知道他看不見,她的眼睛還是垂了眼睛。

“你先把柳汀他們放了吧,我保證不逃。”

她這話說的有幾分討好,幾分故意而為之的可憐,一下子就把身後的男子逗樂了,劇烈的顫抖從他的胸膛傳到她的後背,有些癢。

“碧兒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放了柳汀他們,你還指不定怎麼想方設法的要逃跑呢!”

傅碧淺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戳穿了,一時惱羞成怒就要坐起來,蕭墨遠怎能讓她如願,輕而易舉的鎮壓了她的起義。

她回頭怒瞪著男子,卻反而被已經化身登徒浪子的蕭墨遠的狼吻,傅碧淺此時和平常的世間女子無異,遭了非禮也就隻能驚慌反抗,反抗不成也就隻能怒不可遏的聽之任之。

良久男子饜足的歎了口氣,眼睛裏像是蓄了水,三分入了畫,七分醉人,傅碧淺深吸一口氣還是抑製不住眼中的怒火,聲音既怒又氣:

“蕭墨遠你這個登徒浪子,無恥!”

“嗯,我無恥。”男子微眯著眼看女子的殷紅的唇,傅碧淺驚覺後退卻撞到了牆上,頭昏目眩還沒反應過來蕭墨遠就又撲上來,免不了又是一頓有效的攻城略地,和無效的自衛反擊,結果實在是沒有懸念,傅碧淺被他吃幹抹淨後像隻抓狂的貓,一下子跳到了床尾,指著蕭墨遠不停的重複:

“你無恥!蕭墨遠你無恥!”

男子斜躺在床沿恰好擋住了她的出路,眼神晶亮:

“碧兒若是再叫,我是不介意再無恥一些的。”

傅碧淺立刻噤聲,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秋華伺候兩人用過晚膳,蕭墨遠便接到了密信,匆匆走了。

蕭墨遠接到的信是從無門傳來的,南宮溪月準備攻打幽篁了,半月內吧必會起事。

這事他早已經有了防備,連夜召集了在京城的幾個將領部署一下,便已經三更,想想又寫了封信讓人送了出去,桌上有一盤糕點平時也就是擺著而已,可是今夜不知為什麼他竟然覺得有些餓了,就著殘茶吃了兩塊糕點便從暗格裏取出了一張羊皮地圖。

這圖卻是幽隱的攻防布軍圖,他上次出使幽隱的收獲。

幽隱兵強馬壯,若是開戰必會是一場硬仗,但若有布軍圖一切便來得容易些。時間過得很快,他再抬頭時已經是五更天,但卻絲毫沒有累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知道回到那間屋子就可以看見那個女子,想到這裏他驀地拉開了門,迎著晚風走了出去,風從門吹了進來明黃色的簾子上下翻飛。

三日之後傅碧淺被脅迫著和蕭墨遠上了同一匹馬,此時正是深夜,兩人都是一身黑衣,隨行的隻有秋華一人,傅碧淺有些好奇卻並不問,三人就在這漆黑的夜裏趕了一宿的路。

傅碧淺秉持著帶給蕭墨遠的麻煩越多越好的原則,如果困了就將身後的胸膛當床,甚是舒服,竟也睡了幾覺。天放亮的時候三人終於在一個小鎮停下,找了間客棧休息,傅碧淺自然和蕭墨遠一間房,什麼禮義廉恥統統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