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和薄承宴之前很嚴重的大吵過一架,嚴重到阮念在醫院裏住了好些天,薄承宴也因為酗酒差點胃出血,兩個人鬧得薄承宴住在西華山隱世生活的父母都來醫院短暫地看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和阮念。
那是阮念跟了薄承宴的第二年,她剛剛結束一個階段的生活,從枯燥的生活中剝離出來,然後沒有任何準備地墜進了另一個水深火熱的深淵。
搬進禦樟軒的時候,阮念隻帶了一個相框。薄承宴給她安置好了一切,除了生活上需要的一切準備好,他還安排了一個特別助理。
阮念穿著被強製換好的白色蕾絲吊帶長裙,坐在沙發上低垂著腦袋,像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兔子。
\"寶貝,整個暑假你就住在這裏。這裏所有的房間和東西包括人都是你的,但是離開這裏要通知我。\"
薄承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不滿意女孩的回答,上前用手掌捏住她清瘦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四目相對。
大母手指指腹慢慢磨蹭著阮念的唇瓣,\"寶貝隻是點頭的話那看來你還是沒有好好聽我說的話。\"
\"我記下了,出門通知你。\"
阮念皮膚很嫩,羊脂玉般無瑕的肌膚紅一點點都像是大雪中的紅梅花,豔而絕色。
\"小孩最會撒謊了,我們念念不會這樣的對吧。\"
薄承宴半眯起狹長的瑞鳳眼,手上的力氣也暗暗加大,捏的阮念臉上留下白色的印子。
阮念心裏立刻警覺起來,上一回看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還是因為之前那個主治醫生不肯給阮暮治病想要把他趕出去。
當時自己心裏怕的要死卻也生出一些感恩之情,雖然他與自己是不光明的各取所需的關係,但是阮念還是因著這個舉動對薄承宴生出一絲微弱的感動。
後來在他身邊待的時間長了,阮念才回看看清薄承宴這個人,半分沒有的情感能說到二十分。他這個人根本沒有心的,沒有感情的。當初近乎要把人弄死的整法不是給自己泄憤,僅僅隻是薄承宴覺得自己的寵物被豬狗不如的東西咬了,他覺得有失他的身價。
那現在他是真生氣了還是逗弄自己玩的?阮念觀察著他的神色,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然後認命般地開口,\"我不會撒謊,而且如果我說謊了我會有什麼好下場嗎?薄承宴我是個惜命的人,不會與自己的處境過不去。\"
阮念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蝴蝶振翅,她看不清他,薄承宴的眼裏好似有一堵高牆,把他的情緒庇護得密不透光。
\"為了防止上麵的情況發生,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助理,一個特別的助理。\"
等溫舒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阮念的大腦處理係統還停留在薄承宴打電話讓人過來的情況下,她想說自己不需要助理,有管家照料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以至於她忽略了薄承宴最後的半句話,溫舒微微前傾身子,\"阮小姐以後你的日常起居就由我來負責,我是隸屬於你的私人助理。\"
聽完眼前這個穿著一身得體優雅的製服套裝的女人的話,阮念的大腦處理器從停滯狀態強行分析她說的私人助理是什麼意思。
瞬間的平靜在這隻桅杆出現之後,阮念才明白剛才的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私人助理?負責我的日常起居?\"
\"她說的話是真的嗎?\"
\"這和監視我有什麼區別?\"
\"薄承宴,這和監視我有什麼區別!\"
阮念吼叫的聲音在各處角落裏響起,她目光凶狠,胸膛因為憤怒起伏過快,雙手握成拳頭在身體兩邊止不住的發抖。
她氣急了,氣得想要不管不地扇他一巴掌。
而後阮念聽到了一個讓她絕望又打算不顧一切和他大吵的答案。
\"是啊,就是監視。\"
薄承宴的目光依舊是那麼的居高臨下,嗓音也冷冷淡淡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