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槿安的父母早已離異,他們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南方古鎮,家裏就剩下一個最大的哥哥和最小的弟弟。
祝懷休早早就成家立業了,他和他妻子青梅竹馬都是一起看著祝槿安長大的,所以格外偏疼他,正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
\"所以他們就給他安排了相親?\"
\"祝懷休的妻子身體不好,所以傳宗接代這件事就隻能指望小阿六了,可是他每天都泡在研究院要不就泡在醫院,身邊除了一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管家就沒有別人了。\"
\"他哥想知道他喜歡男的還是女的,要是喜歡男的就幫他找一個喜歡的人,然後從旁支過繼一個孩子到自己膝下。要是喜歡女的就找一個先談戀愛。\"
薄承宴說到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他哥怕他嫁不出或者娶不到媳婦。\"
阮念聽得大開眼界,\"他哥哥也是個很厲害的人。\"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抬起來看著薄承宴眼裏燈光的倒影,她一字一句的說下去,\"原來你們之間也有青梅竹馬,也有這種長長久久的感情啊。\"
說完她轉身就向前走去,搖曳的裙擺和銀色的高跟鞋鞋跟在每一步走動之間,妖冶生風。
她走得那麼幹脆,薄承宴有一瞬間的痛覺,鑽心蝕骨的疼。他煩躁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手掌心重重地摁在自己左胸膛上。
很快追上去,重新摟住盈盈一握的腰肢,薄承宴心裏的感覺才沉下去。
走進宴會廳先撞見了摟著一個黑長直美女的江京褚,兩個人往偏僻的地方走目的不言而喻。
阮念匆匆看了一眼,不是昨天華庭裏的那個。\"承哥,來晚了啊。\"江京褚今天穿的格外風流,他半推半就要摁在牆上的女人披著及腰的墨發,酒紅色高開叉的吊帶長裙顯得她身段窈窕。
\"阮小姐今晚要豔壓群芳呀,\"江京褚喝酒喝昏了頭,白天裏他哪來的勇氣敢用這般下流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打量阮念。他懷裏的女人偏過頭去看她,眼裏也閃過一絲驚豔。
\"念念好看不用你說。\"
\"不來晚怎麼能白看一場好戲?\"說完就攬著阮念離開了,根本不屑於多看他們一眼。江京褚臉上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直接醒酒了。
宴會正廳裏男女比例一眼望去大概是三比七,阮念看的眼睛都花了,鑽石珠寶,香肩大長腿,這哪裏是相親啊這是選美比賽吧。
她緊緊地跟在薄承宴身邊,外人看起來就有點小鳥依人的樣子了,在場的都是人精即使不說話兩眼一對視,也都能明白其中意思。
薄承宴有了新歡一事被徹底傳開了,這幾年他身邊都沒人跟著,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女生,圈子裏都傳他換口味,她也不會在他身邊待得太久。
\"這小丫頭片子那好了,她懂什麼?\"一個穿著低胸裝高開叉的女人嫵媚的撩撥一下頭發,不屑地瞥了一眼阮念在的地方。
\"懂不懂重要嗎?瞧她可憐巴巴這勁,緊貼著薄總多讓人憐惜啊。\"另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的女人鄙夷地笑了兩聲。
這可真是冤枉阮念了,她一進宴會廳就放空自己了,奈何腰間滾燙的溫度讓她無法忽視。
薄承宴禁錮著她,還故意貼著她耳朵說話,看上去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念念乖一點,大家都看著你這惑亂君心的妖妃呢。\"
妖妃,我算哪門子的妖妃?你是明君嗎?整個就一昏君。
\"薄承宴你把我推到風口浪尖,我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
薄承宴垂眸去看她眼裏的平靜,才覺察出時間的痕跡,這件事要是放的時間前些阮念不會說出談條件這般的話,也不會應承下來出席宴會。
他的小姑娘長大了,可他卻品不出欣慰的感覺。
\"先說說看你想要的好處。\"
\"住校,我想住校。\"阮念停頓了一下,怕這些話沒有信服力,\"除了上課時間以外我可以做到隨叫隨到,每周可以回來住三天。\"
湖水再平靜,湖底也會有水流有深淺,薄承宴凝視著她的雙眼,看透了她眼底的希冀。
他隱隱覺得哪怕否決了她的想法,她也不會像當初那般傷害自己,平靜的可怕。
\"讓溫舒跟著照顧吧,我們念念矜貴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麵住。我也可以保證不會向溫舒過問你的事情。\"
\"答應念念的事情要說到做到。\"
薄承宴摸了摸她的頭頂,沒有任何情欲的一個動作,溫暖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