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歐陽誌遠已經豁出去了,盡管明白機會十分渺茫,但如果不爭取一下,就徹底退出了競爭。
歐陽誌遠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請進。“王建新應道。
歐陽誌遠輕輕推門進去,畢恭畢敬地向王建新打招呼,“王縣長您好,我是龍山鎮的歐陽誌遠。”
王建新客氣道,“知道,上次和張書記還去醫院慰問過你,歐陽,怎麼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歐陽誌遠硬著頭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王建新聽後,把身子靠在老板椅上,笑嗬嗬說道,“年輕人想進步是好事,不過人事任命調整規組織部門管,你應該去組織部找天利部長的。“
王建新直接以人事工作是組織部門的事回絕了歐陽誌遠,噎的歐陽誌遠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總不能當著王建新的麵,說是宋大勇搶走了自己的機會。
王建新也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見歐陽誌遠沉默不語,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歐陽誌遠,我聽說上個禮拜六晚上,你在市裏酒後打人了?”
歐陽誌遠有些詫異,這事兒連王建新都知道了,他馬上意識到,肯定是寧偉傳出去的。
歐陽誌遠忙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王建新聽後,心裏恨得要死,這小子真是狗膽包天,雖然替女兒上官飛雪解了圍,但卻打了高登峰的兒子,無形中讓高登峰和自己之間有了隔閡,甚至很可能因此而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這麼說你是見義勇為,不過歐陽,你記住,你是國家公職人員,以後要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凡事不要太衝動,這件事既然對方沒有追究,咱們地方政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姑且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下不為例!”王建新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歐陽誌遠一番諄諄教誨。
歐陽誌遠點點頭。
王建新又佯裝順口問道,“歐陽,你和救下的那個女孩子是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你對象?不然你怎麼會打斷對方的手臂呢?”
歐陽誌遠有些好奇,這王建新身為縣長,竟然會問出這麼八卦的問題?
他思忖了一下,忙否認道,“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王建新明白地哦了一聲,心道,你小子還算識相,最好他媽的不要打什麼壞主意,不然我整死你!
“歐陽,還有什麼事嗎?”王建新搞明白了心裏的困惑,有點閉門謝客的意思。
歐陽誌遠看出來,王建新這一關是行不通的,他怎麼可能放著自己的秘書宋大勇不管,讓自己上去呢。
他不禁有些後悔來找王建新,搖搖頭,“沒了,王縣長打擾你了。”
王建新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道,“那行,回去好好工作,聽說你們李瀟陽書記對你評價不錯,繼續努力,組織會考慮你們這些優秀的年輕同誌的。”
我去你麻痹!
歐陽誌遠恭敬地笑笑,一轉身撇撇嘴,心裏罵道。
回龍山的路上,歐陽誌遠隱約感覺到,王建新突然問起自己毆打高佩文的事有些蹊蹺。他既然聽說了這件事,想必也知道自己毆打的人是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高登峰的兒子高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