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頓時不由得一臉錯愕,忙把目光移到一旁。但喬芳萍的確是喝高了,壓根就不在乎,視線看出去都是模糊的,隻從眼前這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和那張陽光帥氣的臉,辨認出是歐陽誌遠。
“誌遠, 你來了……”喬芳萍醉醺醺的說著,忽然嬌軀一晃,一個站立不穩,順著牆軟軟地滑了下去。
歐陽誌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硬著頭皮說,“喬部長,你你怎麼喝成這樣了?我扶你去房間睡覺吧。”
說著話,歐陽誌遠鼓足勇氣,上前去架起爛醉如泥的喬芳萍。喬芳萍的身子幾乎軟成了麵條,軟軟的掛在歐陽誌遠身上。被歐陽誌遠架著,小心翼翼的走出衛生間,向臥室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離,喬芳萍的身子近乎是貼在歐陽誌遠的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身體也很沉重,歐陽誌遠 扶著她很吃力,搞得他心裏七上八下,心神不寧。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歐陽誌遠才把喬芳萍架回臥室,小心的向床上放去。喬芳萍顯然是喝多了,緊緊摟著歐陽誌遠的脖子不肯鬆手。
歐陽誌遠把她在床上放好,嚐試了幾次,都沒能把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
“喬部長,你喝多了,快點休息吧,我走了。”盡管眼前玉體橫陳的喬芳萍,勾的歐陽誌遠心裏有些躁動,但畢竟她的身份在這兒擺著,歐陽誌遠隻敢遠觀,不敢有別的想法。
“不……歐陽……陪我…………陪我……”喬芳萍死死摟住歐陽誌遠的脖子,閉著眼睛,醉醺醺地喊著。
尼瑪,這咋整?
歐陽誌遠感覺喬芳萍把自己的脖子摟的很緊,實在沒法擺脫呀。
就在歐陽誌遠一臉無奈之際,喬芳萍猛然雙手一用力,歐陽誌小腿被床沿一擋,身體失去重心,撲在了喬芳萍的身上,整張臉不偏不倚地埋進了她的懷裏。
一股異樣的溫暖,立時讓歐陽誌遠大腦一片空白。
“誌遠,我愛你……”喬芳萍迷迷糊糊地說著醉話,喝了不少酒的她,想起自己失敗的感情,心情很是煩躁,把歐陽誌遠的腦袋緊緊壓在身前,感覺心情很痛苦的樣子。
歐陽誌遠畢竟是個氣血方剛的男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引誘。一狠心,抱住了喬芳萍。
喬芳萍喝了酒,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也緊緊抱住了歐陽誌遠寬厚的脊背。
喬芳萍的指甲幾乎刺進了他的皮肉裏。
時間停止了,空氣凝滯了,仿佛整個世界都不複存在了一般,這一刻,歐陽誌遠也把所有的煩惱拋之腦後了。
美好的事情總是很短暫,歐陽誌遠摸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突然腦子一下清醒過來,心裏不禁有些後怕。旁邊這個女人可不是別人。
正當歐陽誌遠心有餘悸時,原本一直處於癲狂和醉酒狀態的喬芳萍,忽然睜開了眼睛,媚眼如絲地看著歐陽誌遠,“壞蛋,累壞了吧?”
歐陽誌遠當場石化,喬芳萍沒醉?還是說本來醉著,竟然現在清醒了。
可他沒想到,喬芳萍清醒過來後第一句話會是這。
歐陽誌遠頓時心裏一陣緊張,本能地要翻身下床,卻被喬芳萍猛地一把抱住,曖昧地看著他慌張的眼神,搖搖頭,“別離開我……”
歐陽誌遠像個聽話的孩子,抱住了喬芳萍。
喬芳萍則鑽進他寬闊的懷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身邊,一點也不像平日裏那個高高在上,前途無量的女部長。
“喬部長,你不會怪我吧?”歐陽誌遠懷中宛若小女人一樣的喬芳萍,小心翼翼地問。
喬芳萍抬起頭來,嫵媚一笑,搖搖頭,“不怪你,怪我。”
歐陽誌遠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被反咬一口,女人這種動物很可怕,隨時都會翻臉。
“那啥,喬部長,時間不早了,你今天喝的太多了,早點休息吧,我得走了。”歐陽誌遠心裏還是有些顧慮,畢竟這事兒發生的太過突然,完全是意料之外。
雖然的確有時候,他會察覺到喬芳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一些曖昧,但從來沒想到,兩人會走到這一步。
喬芳萍一聽歐陽誌遠要走,抱緊了他,一臉的不舍,“誌遠,今晚別走了,陪陪我吧……”
喬芳萍實在太孤獨了,事業上的成功,卻永遠也無法彌補感情上的空虛。常常一個人夜裏睡不著覺。
歐陽誌遠有些為難,“喬部長,你確定你現在清醒著嗎?”
喬芳萍點點頭,癡情凝視著歐陽誌遠,“清醒著,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就想讓你陪陪我。”
歐陽誌遠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把喬芳萍用力地抱進懷裏。
兩人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大吵大鬧的聲音,感覺好像是一對夫妻在吵架,爭執什麼。
尼瑪,吵死人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啥呢!
歐陽誌遠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喬芳萍見歐陽誌遠抬頭看天花板,她媚笑著道,“看什麼呢?”
“喬部長,你聽見沒?樓上也太吵了吧,估計夫妻又吵架了?”歐陽誌遠聽著樓上傳來的吵鬧的聲音,時而低沉婉轉,時而迅猛急促,一臉鬱悶。
“要不我也和你吵一架?”喬芳萍曖昧地調侃歐陽誌遠。
樓上那對夫妻的吵架,加上喬芳萍的故意開玩笑,歐陽誌遠一時意氣風發。
兩個心靈都很孤獨的人,再一次抱在了一起,沉浸在彼此給予對方的安慰中。
樓下和樓上形成了你追我趕的競爭局麵。 歐陽誌遠剛才和喬芳萍在一起過,近距離地看著喬芳萍,她的高貴典雅,氣質不凡,也讓歐陽誌遠徹底領略了喬芳萍的風采。平日裏那個高高在上,沉穩大氣的女強人,在和自己在一起也非常的強勢霸道強勢,歐陽誌遠幾乎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不管怎麼說,喬芳萍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歐陽誌遠從內心深處還是十分的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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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總是很短暫的,不多一會兒,喬芳萍,臉上洋溢著開心快樂的神色,依偎在歐陽誌遠懷中,像個幸福的小女孩一樣。
“喬部長……”
“私底下叫我姐吧……”喬芳萍嬌喘籲籲地糾正歐陽誌遠對自己的稱呼,她覺得叫喬部長有點生分。
歐陽誌遠實在搞不明白喬芳萍為什麼會和自己這樣,他改過口道,“喬姐,你男人呢?”
喬芳萍笑道,“我哪有男人呢?”
“你沒結婚嗎?”歐陽誌遠疑惑道。
喬芳萍畢竟也三十五歲的女人了,他一直以為喬芳萍結婚了。隻是體製內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願意讓自己的男人來到台前,對個人家庭生活都是諱莫如深。
喬芳萍笑的有些悵然若失,“結婚了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歐陽誌遠有些困惑,“喬姐,你這麼優秀的女人,事業有成,長得又這麼漂亮,為什麼還沒結婚?我知道了,肯定是眼光太高了,一般男人進不了你的法眼。”
喬芳萍聽歐陽誌遠這樣說,不禁笑道,“你這不是誇你自己嘛?”
歐陽誌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我除了長得帥點,也沒別的優點了。”
“去你的,沒想到你還挺自戀的。”
歐陽誌遠在喬芳萍的印象中,是一個很陽光穩重的大男孩,前麵幾次接觸,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這小子和自己有了這層關係後,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麵。
歐陽誌遠嘿嘿一笑,厚顏無恥道,“難道喬姐覺得我不帥嗎?”說著話,還做了一個比帥的手勢。
噗嗤!
喬芳萍被歐陽誌遠給逗樂了,莞爾一笑,點頭道,“帥,的確很帥,要不然怎麼能進入我的法眼呢。”
被喬部長一番誇獎,歐陽誌遠心裏美滋滋的。
一番瘋狂的歡愛後,喬芳萍出了一身汗,這個時候,酒精已經差不多褪去了,看見歐陽誌遠脖子上的草莓,她心裏有些失落,知道歐陽誌遠早已是名草有主,自己和他隻不過是醉酒過後的露水情緣罷了。
喬芳萍忽然覺得自己很孤獨,她的家在省城,雖然在南州工作了十多年,但這裏沒有家人,體製裏也沒有真正走心的朋友,沒有可以真心交往的人。就因為她在事業上的成功,也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很多困擾。在鳳鳴縣官場,私底下傳聞她的仕途之所以如此順利,是因為權色交易的結果。就因為這些傳聞,在她剛被提拔為城關鎮鎮長那一年,談了幾年的男朋友,也因為相信這些傳聞,和她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