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同誌,咱們平時工作太忙,有一段時間沒坐下來好好聊聊了,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小酌兩杯,放鬆一下,怎麼樣?”楊昌坤想與張鐵軍找機會坦誠的聊一聊。
見張鐵軍遲疑,楊昌坤笑嗬嗬道,“就我們兩個。”
張鐵軍不好推辭,隻能勉強答應,“也行。”
於是楊昌坤吩咐喬良去準備一些酒菜,幾人驅車來到了南州河邊一座涼亭處。這裏曾經是楊昌坤和張鐵軍來南州履職時第一次喝酒的地方,當初的兩人,被省委委以重任帶著發展南州的理想和信心,豪情滿懷,,前來南州搭班子。剛來南州時,兩人經常一起下鄉調研,了解南州真實的一麵,繁忙的工作之餘,偶爾會來這裏小酌兩杯,談談工作,談談人生。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不再來這裏了。
當楊昌坤將張鐵軍帶到這裏來之後,張鐵軍的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一瞬間的失神之後,立刻又清醒過來。他似乎明白了楊昌坤要來這裏小酌的用意,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喬良將買來的豬頭肉和花生米等幾樣簡單的下酒菜在石桌上擺好,拿了兩瓶二兩裝的二鍋頭擺好,識趣的回到了車上。
楊昌坤站在欄杆前,看著河麵上倒影的斑斕夜色,感慨地說道,“鐵軍,這個地方還熟悉吧?”
張鐵軍點點頭,“剛來南州時咱們在這裏喝過酒。”
楊昌坤點點頭,“是啊,不過差不多有一年多沒來過這裏了吧?每次來都有不同的感受啊,你看南州的夜色多好啊。”說著話,楊昌坤拿起酒,遞給張鐵軍一瓶,“來,喝酒。”
兩人小酌一杯,楊昌坤以歐陽誌遠被舉報的事為鋪墊,說道,“可能你還不知道,歐陽誌遠同誌被人舉報了。”
張鐵軍一聽,頓時一臉詫異,“歐陽誌遠被舉報了?怎麼回事?”
楊昌坤道,“今天下午一上班,周天鴻就來找我彙報,說是歐陽誌遠派人給他行賄,希望市財政局在南水的國道擴寬改造項目資金上予以照顧,大家都知道我很器重歐陽誌遠這位年輕人,但市委對腐敗問題一直是零容忍高壓態勢,對於歐陽誌遠同誌我不會因為器重他就包庇,相反更應該嚴肅對待,我已經責令市紀委去調查了。”
張鐵軍好奇道,“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楊昌坤道,“現在還不能證明給周天鴻送禮的人就是歐陽誌遠安排的,南水的情況很複雜,歐陽誌遠同誌去南水這一年多幹了不少事,但也得罪了不少人,特別是齊永寶的案子,建材產業園的關閉工作,這都是硬釘子、硬骨頭,必然樹立了不少的敵人,我認為啊,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人對歐陽誌遠的栽贓陷害,你認為呢?”
張鐵軍點點頭,“以我對歐陽誌遠同誌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幹這種事。”
楊昌坤笑著點了點頭,“咱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