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王猛聽見外麵人馬喧囂,不一會,他就看見自己的手下張旦騎著馬帶著一大群人離去,“這孫子肯定把咱給賣了,媽了個巴子,平時就慫包軟蛋,一戰鬥就縮在後麵,早該把他殺了,省得今日麻煩。”
“來來來,喝酒,大人去剿匪了,咱們也好趁機痛快一會,這夜長無聊,”一個士兵提著一壇酒對看守王猛的守衛說道。
“這不太好吧,大人令咱好生看管這個山賊,說回來要拿他祭天慶功呢。”看守的士兵說道。
“唉,你是不是慫了不敢喝,這箐頭寨的賊啊,他一個都跑不了,咱隻管喝自己的酒,”提酒的士兵邊說邊把看守的衣服鑰匙脫下掛在旁邊。
“誰不敢,喝就喝,來!”
片刻後,兩個士兵醉倒在桌子上。
“天助我也,看守醉了,其他人去了箐頭寨,我得逃出去。李標這小子平時挺講義氣的,怎麼扛著兩袋東西就走了,他也把箐頭寨供出去啦?不行,我得趕緊回去通風報信,”王猛看見鑰匙掛在不遠處,便用手去夠鑰匙,“這倆二貨,不會故意把鑰匙放在我旁邊吧,會不會是個陷阱。”王猛遲疑了,這一切顯得太過順利,總感覺哪裏不對,“管他娘的,這些人心狠手辣,說殺就殺,等他們回來我就真的沒機會了。”王猛用鑰匙打開鎖,偷瞄著沒其他人便翻牆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著道了,大人說的沒錯,”王猛剛逃走,兩個守衛就睜開眼,“糟糕,大人的酒被咱喝光了,他說隻從蘭陵帶出這一壇酒,讓咱裝裝樣子......。”守衛想著自己的屁股,十分害怕。
烏雲籠罩天空,風吹打樹葉獵獵作響,離箐頭寨不遠處的山林裏有一隊人馬潛伏,“大人,你說張旦會不會騙咱,還有王猛不上當怎麼辦,他要不回來一溜煙跑咯,咱的計劃就泡湯了。”孫叁對孫井悄悄的說。
“不會的,這王猛是薛岩的鐵杆小弟,而且家人都在箐頭寨裏,他肯定會回來通風報信。況且,這就是個莽夫,沒啥腦子。”孫井堅定的說。
“終於要到了,怎麼沒人攻打寨子,難道真的是詐,”月光隨著烏雲飄動,時不時透過烏雲縫隙照在小路上,王猛跑得氣喘籲籲,一路上摔了好幾跤。
“瞧,這不就來了嗎。”孫井和小兵放輕呼吸。
“分金分銀不分心,”片刻後,王猛拿著石塊有規律的敲擊石板三下,然後對著牆裏麵小聲說。
“擋風擋雨不擋門,”山賊聽見暗號便把寨門打開,手持火把照向王猛,“王猛大哥,你...”
就在開門的瞬間,忽然衝出兩個大漢把王猛和山賊守衛幹翻在地,其中一個引燃手中的火把,高舉起來晃動。
“行動!”孫井帶著八騎迅速衝向寨門,馬嘴上套著防止出聲的特殊馬嚼子,後麵的士兵默不作聲的跑步跟上。
......槍挑門,吹哨子。”其他看守的山賊見狀,便迎著突然出現的大漢衝上去,不遠處的山林裏出現成片的火把,“肯定是官府趁夜來攻打咱,快去叫寨主。”頓時箐頭寨內哨聲、金鐵交擊聲、呐喊聲四起。
咻咻咻,點燃的箭矢像流星在箐頭寨上方落下,瞬時寨內火光四起,慘叫連連。
片刻後,孫井等九騎衝到寨門,此時負責開門的兩名士兵已經被山賊殺死,但手和身體卻死死的抵住門,不讓其合上。
“殺,”孫井等九騎把門口的山賊全部撞翻,隨後縱馬在寨子裏橫衝直撞。
前門火起,薛岩帶著手下急匆匆的趕來,此時寨子前部已經亂作一團。
“狗娘養的,弟兄們!奪回前門,”薛岩振臂呼喊。
此時跑步前進的士兵從寨門魚貫而入,雙方陷入混戰。
不多時,寨子後部也傳來喊叫聲,七、八、九什的士兵像一隻楔子狠狠插進山賊背後,隻是大部分人手中拿的是木棍削成的木叉子。
“薛岩已死,繳械不殺!”
“薛岩已死,繳械不殺!”
混亂中,孫井的士兵突然大喊,眾山賊左顧右盼,卻因為火光四射,暗光交雜而找不到薛岩,於是開始潰散。“我在這!別中了敵人奸計,”薛岩喊道,但他的聲音被戰鬥聲埋沒,一些山賊開始投降,一些則開始逃跑。
“媽的,走!”腹背受敵,寨外火光衝天,敵人眾多,見大勢已去,薛岩帶著手下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