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啊,我都好久沒跟我媽打電話了,也不知道就這麼打過去,她會不會接啊。”溫照螢捏著節目組發下來的手機,有些擔心。
她媽媽好像還不知道她參加了這個節目來著。
不知道她的母親大人有沒有在網上看見她的寶貝女兒。
有沒有給她的寶貝女兒打投呢?
也不知道待會她把電話打過去,她親愛的母親大人會不會以為她是推銷的,直接給她掛了。
那就尷尬了。
容夏看著選管姐姐遞到自己麵前的手機,打開開關後,不大熟練地把手指搭在了手機上。
這個手機應該是可以指紋解鎖的吧?
手機先是震動了一下,然後直接解開了鎖屏模式。
怎麼說呢,手機裏的軟件排版十分的小女生,很符合當代年輕人的審美。
容夏翻了翻手機,從相冊裏翻出了幾張照片。
是“容夏”從小到大的照片。
每一處都眼熟的不能再眼熟。
容夏伸手摸了摸自己藏在眼角裏,和照片中的“容夏”眼角處一模一樣的黑色小痣,露出了深思。
難道是……
她又往下滑了滑相冊,找到了一張全家福。
“容夏”乖巧地坐在女人的腿上,和女人坐在一起的男人前麵則是站著一個酷酷的小男孩。
兩個小孩手拉著手,而那一對夫妻則是互相看著彼此。
照片像素很低,應該是從別的地方單獨截出來的。
但是容夏腦海裏莫名就有了這麼一副場景。
剛掉了乳牙的男孩對著還是小團子的女孩說著“以後我來保護你”這樣的話,而女孩則是倚在媽媽的懷裏握著拳頭打著秀氣的哈欠。
爸爸和媽媽則是滿眼幸福地看著兩個小孩。
那個被稱呼為“媽媽”的女人有著她熟悉到想要流淚的麵容。
為什麼她會想到這些呢?
她最後打開了通訊錄,發現最上麵有個備注是“容媽媽”的人。
媽媽,這個稱呼對容夏來說已經很遙遠了。
容夏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裏,是單親家庭的小孩,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媽媽就因為患了急性肺炎去世了。
從那以後,容夏就是靠著家裏邊留下來的幾萬塊錢,以及學校裏發放的獎學金,自己一個人生活。
也是從那個時候,容夏沒再繼續學習古典舞。
容夏抿了抿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撥通了號碼,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嘟嘟……”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但是容夏能耐得住性子去等。
因為她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喂?”電話那邊是一個十分溫柔的聲音,溫柔到容夏眼睛酸呼呼的。
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
她已經將近四年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了。
早在她的行李跟著她穿過來的那一刻,她就開始懷疑了。
這個世界的“容夏”也許就是她本人,或者說,她本來就應該是屬於這個世界裏的人。
可能是真的有前世這那麼一說。
她在這個世界裏的那一世,就是一個活的淒慘的炮灰,死後穿到了另一個世界,所謂的穿書,也不過就是她自己再次回到了這個世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