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容夏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鏡子裏的雪莉老師。
“老熟人”雪莉老師正在幫喬喬燙發絲,營造一種更輕盈的感覺。
而有著歐美長相的閆玥則是正扒著自己的眼皮,努力往眼球裏麵懟著隱形眼鏡。
近視的人要跳舞的話,那真的是傷不起啊。
戴眼鏡吧,一跳舞就容易甩飛。
要是不戴眼鏡吧,眼前模糊一片,不好走位。
煩。
容夏在那一瞬間突然感覺閆玥和程涵就眼鏡這個話題,應該挺能聊的。
程涵完全可以傳授閆玥有關“鐵眼鏡”的使用方法。
“還行,沒紅,也不癢吧?”雪莉剛把喬喬那邊的頭發給燙好,緊接著就過來看了眼容夏的耳朵。
“不癢。”
就是有點味,還蠻上頭的。
容夏剛想舔舔嘴唇,卻突然想起剛剛喬喬給她塗上了唇膏。
不能舔,舔了就白塗了。
“老師,要染成什麼顏色的呀?棕色的嗎?”容夏看著雪莉老師擠進小塑料碗裏的棕色的一次性染發膏,有些好奇。
“不是棕色。”雪莉老師帶上塑料手套就開始往容夏頭發上抹。
剛剛隻是在耳朵後麵抹了一點點,容夏就已經感覺到刺鼻了,現在是大麵積塗抹,染發膏的味道就像是要把她包圍了一樣。
等她的頭發被抹勻了以後,容夏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噶過去了。
瓷白的小臉被熏的皺巴巴的。
許碧霄就是這個時候來到化妝間的。
“容老師?要換新發色了嗎?”許碧霄坐在容夏後麵的凳子上,等著化妝師來給她化妝。
她已經換好了要演出的服裝,是一套製服類型的衣服。
磚紅色的外套上麵掛著金色的鎖鏈,肩膀上戴著流蘇肩章,搭配著十分簡單的白襯衫。
要是再加個眼鏡,妥妥的斯文敗類。
下半身則是紅底黑網格短裙,配上紅黑色襪套,這一身搭配倒是有點酷,看上去有點不良少女那味了。
“許老師!”容夏有些激動,她感覺自己已經好久沒見到許碧霄了。
她們兩個這回不在一個組裏,舞蹈室也離得挺遠,平時也就吃飯,回宿舍的時候會碰上。
容夏剛想衝著許碧霄打個招呼,就直接被雪莉老師一巴掌給按了下去。
雪莉老師有些凶巴巴的按著容夏,生怕她一個激動再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個椅子還是蠻好的。
“別亂動,別把染發膏蹭掉了。”
容夏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正按著她的雪莉老師,輕輕點了點頭。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不過應該是比較深一點的顏色。”
雖然沒有染過頭發,但是她還是了解一點的。
要是想要染一些比較淺的顏色的話,那肯定得漂。
“吃糖嗎?”
許碧霄看著被染發膏熏得麵部表情有些皺巴巴的容夏,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棒棒糖,剝開了包裝,把糖抵到了容夏的嘴邊。
這糖還是她特意瞞著選管藏起來的。
用來哄小孩子的。
容夏舌尖輕輕舔了舔那顆遞到嘴邊的棒棒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