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一隊騎兵從陽都快馬加鞭的往兗州陳留的方向急行著,勢必要在兗州邊境前將曹熙給攔截下來。
這隊騎兵領頭的倒不是將軍,而是一名頭戴綸巾的中年文士。
荀彧,字文若!
潁川郡潁陰縣人。
曹老板連連征戰,在沙場之中他深知謀臣的重要性。
正所謂武能定乾坤,能以一敵十。
但對於謀士來說,一計可殺十萬軍!
曹熙這小子如今武將倒是不缺了,缺的就是一個謀士,是一個能夠在旁輔佐,或指揮戰鬥的才思敏捷的人。
畢竟陶謙在臨沂縣也是部署了重兵。
出於各種因素的考慮之下,此戰許勝,不許敗!
當然,也千萬不要覺得曹操是父愛泛濫……
而是他擔憂曹熙這小子又起幺蛾子,派個心腹過去,一來可以幫助,二來則是可以替他監督。
美名其曰雙管齊下。
時間慢慢的過去。
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三個時辰。
此刻,正值午後。
“快!”
“全軍給本公子加快速度!”
“爭取在明夜子時到達開陽俞山!”
曹熙騎在一匹棕色的戰馬之上,厲聲命令道。
恰巧這時,荀彧帶著的一隊騎兵信使也趕到了這個地方,聽到曹熙的聲音之後,頓時被震得外焦裏嫩。
果然,這小子還真是誌才說得那樣。
是個人來瘋……
“你拿著本官的令牌去拜見三公子,就說主公有令!”荀彧從腰間摸出了一隻玉佩,朝著身邊的騎兵遞了過去。
“偌!”
騎兵連忙點頭,邊跑邊喊。
“止步!”
“止步!”
“全軍止步,主公有令,主公有令!”
“恩?”曹熙一愣,扭頭看向這正朝著他飛奔而來的騎兵,不由露出疑問之色。
“見過三公子,主公有令。”
騎兵連忙翻身下馬,抱拳行禮。
“我父有何指令,你且拿給我看看。”曹熙不動聲色的把騎兵手裏的竹簡與玉佩同時都接了過來。
他倒是沒先打開竹簡,而是在這塊精致的羊脂玉佩上摸來摸去。
“這玩意好像挺值錢啊!”
看到此,曹熙不由輕笑了一聲,自然而然的將玉佩放進了自己的袖口裏。
好像這塊玉佩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騎兵:“……”
收好玉佩之後,曹熙這才緩緩的把竹簡打開。
可看到第一行時,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我擦!
我爹怎麼會知道我改變了行軍路線?
曹熙傻眼了,現在他帶領的軍隊,衛營就不用說了,絕對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會偷偷去稟告便宜老爹曹操。
至於呂布手下的並州軍,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著,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舉動。
那是……
想到這,曹熙不由扭頭看向一旁的典韋,露出疑問之色。
“額……公子,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典韋頓時老臉一紅,連忙走到另外的一個角落。
曹熙:“……”
王八蛋!
“咳咳,這信上說荀令君要來,不知荀令君如今身在何處?”曹熙無奈一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差點把典韋給忘了。
“回稟公子,軍師大人隨後就到。”
騎兵再次抱拳行禮。
沒多久,忽然一陣清風襲來,一名中年文士就映入了曹熙的眼前。
隻見他穿著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
荀彧下頜方正,目光清朗,身形欣長。
其他的倒不是關鍵,而是他身上那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香。
看到此,曹熙不免想到了一個典故。
荀令留香!
“小子見過荀令君,荀令君風度翩翩,真是讓小子羨煞極了。”
曹熙不敢托大,連忙上前拱手一禮。
這是個牛人!
聞言,荀彧撫了撫胡須,親手將曹熙給扶了起來,“三公子勿要這般,你是主,我是臣!”
“下官當不得公子如此大禮!”
說實話,以前曹操在陳留時,荀彧倒是見過曹熙幾麵。
那時的曹熙不愛說話,隻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子的悅文賞詩,當見到陌生人,甚至還會露出膽怯的模樣,整個人顯得懦弱不已。
哪像現在,此刻的曹熙大方得禮,彬彬有禮。
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視!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
都說相由心生。
這小子還真是有他爹的幾分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