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聞言,王愈頓時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看著他的模樣,曹熙滿臉陰沉,“王縣令你聾了?”
“我問你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妥善安置他們?”
曹熙用手指著七七八八躺在院落的工匠與流民,不禁勃然大怒。
“砰!”
聽到這話,王愈非常有眼力見的跪了下來,然後痛心疾首,“世子啊!這件事下官也不清楚。”
“本縣工署一事都是縣丞張駑督辦,他也沒有告知過下官。”
“若是讓下官知道了,頓然不會容此局麵發生,定會好生安置起來!”
聞言,曹熙麵無表情,“人呢?張縣丞在哪?”
“把人給本世子叫過來!”
“是是是……”
王愈連忙點頭,隨後朝著身後的官吏道,“快去,去把張駑叫來。”
“就說曹太守要見他!”
“諾。”
聞言,小吏不敢怠慢,連忙就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張駑便急急忙忙的趕到。
當見到曹熙陰沉的臉之後,當場就給嚇壞了。
“下官淮陰縣縣丞張駑,見過世子,見過曹太守!”
張駑連忙施禮,額頭上不禁浮現出冷汗。
怎麼回事?
老子不是交代過,絕不能將世子帶到工署來嗎?
“張駑?”
“你跟下邳城的張家有何關係?”看到來人,曹熙不動聲色。
“回稟世子,下官乃是張家族侄,張槲是下官的叔父。”
張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愈之後,頓時心中明然。
好你一個老東西,不想活了是不是?
“哦。”曹熙走上前,用手指著工匠與流民,“張縣丞,這工署是你在負責吧?”
“郡府三令五申,修路一事乃是未來下邳郡之大計,你怎敢在這上麵放肆?”
“你現在用你的手摸摸看。”
“看看你的腦袋還在不在!”
“嘶——”
一聽這話,張駑直接就跪了,沒想到自己報出了張家的名號之後,他曹熙竟是半分臉麵都不給?
“冤枉!冤枉啊!”
“世子冤枉啊!”
“前些日子淮陰曆經戰事,城內各府衙門都忙得不可開交,下官也是事多繁雜,所以這才一時疏忽。”
“萬萬不是世子您想的那樣啊!”
說罷,張駑連忙扭頭,“快,快去騰出房間,讓這些百姓就住!”
看著張駑那急急忙忙的模樣,也不是曹熙以貌取人。
這家夥長得圓滾滾的,身上的肥肉說不定都能掐出二兩油來。
這他娘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行了,你少在本世子麵前裝模作樣。”
“來人!”
“給我砍了!”
話音落下,一名親衛果斷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這……
這……
看到此,所有官吏幾乎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世子隻問了幾句話,就這麼輕飄飄的把張駑給殺了?
“各位!”
“我再次強調一遍,誰敢在工署動土,休怪我曹熙不留半點餘地!”
說完,曹熙直接轉身離開。
留下所有人獨自站在風中淩亂……
“王縣令,世子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