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郭嘉忍不住抬了抬嘴唇,麵色頓時漲紅了起來
他還從未想到過曹熙居然會來強留他。
意思是不跟你混。
你就要砍我?
而曹熙則是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在那裏笑著和他打著招呼,“郭先生,你大老遠來到下邳,我曹熙身為東道主,豈能不好好招待一二?”
“來人!”
“上酒上菜,今日我要與郭先生一醉方休!”
曹熙擺了擺手,立馬就有幾名小廝端著酒菜上前。
郭嘉無語,礙於脖子上的長刀,隻好坐了下來,“多謝曹世子,曹世子這般客氣。”
“嘉甚是汗顏,甚至汗顏……”
“哈哈!”
“郭先生千萬不要這麼說,來到了下邳城,就當是回到了家中一般。”
“萬萬不要拘謹才是。”
“士元,你也坐。”
曹熙爽朗一笑,微微使了一個眼神,站在郭嘉身邊拿刀的親衛,這才退了幾步。
郭嘉鬆了一口氣,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鬱悶的拿起桌案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忽然又眼前一亮,“好酒!”
“世子,這酒是從何而來?”
“怎會如此之烈?”
剛把酒喝進肚子裏麵,郭嘉就隻感胃裏翻江倒海,像是火燒似的,連綿不斷。
聞言,曹熙笑了笑,他知道郭嘉喜好飲酒,這次他拿出的酒是以前在臨沂經過提煉的黃酒。
度數也不高,大概在四十多左右。
“奉孝,此酒乃是我之珍藏,隻有最珍貴的客人才能享用!”
曹熙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之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一名小廝拿著一包五石散走進。
他知道,郭嘉喜歡磕這玩意……
感受著曹熙那無與倫比的熱情,郭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曹世子,您如此待嘉。”
“真是讓嘉銘感五內啊!”
一旁的龐統忍不住嘴角抽蓄了一下,連忙製止了郭嘉下一步要玩五石散的動作,“奉孝,此物不可多用。”
“你還是少用為妙。”
在漢末,這玩意在文人圈子裏玩得很嗨。
特別是在吟詩作對時,磕上一包,那簡直是爽得就要升天……
“奉孝,你這次來下邳,想必定不是隨意遊走吧?”
“是想在曹世子手下謀上一道差事?”
龐統皺著眉頭,自家這師弟生性高傲,從來不會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然而郭嘉聞言,卻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杯酒,隨後才把目光投向在曹熙的身前。
“曹世子,荊州劉表被刺一事。”
“到底是豫州軍的佳作,還是兗州軍的佳作呢?”
“這……”
聞言,龐統的臉色頓時一變,“奉孝,你在說什麼胡話?”
“快快閉嘴!”
龐統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向曹熙,生怕郭嘉會引來殺身之禍。
但曹熙卻是不動身色的揮了揮手,頗有興致的疑問道,“哦?奉孝何出此言?”
“你怎知道劉表被刺與我有關?”
郭嘉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曹世子,你看這酒,雖然清澈透明。”
“但誰又能知道,清澈的背後,不會是渾濁不堪?”
“奉孝……”
龐統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在作死邊緣徘徊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