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走出大門以後,先是把看守的監牢的士卒支開以後,這才把陶謙給提了出來。
算算時間,自從陶謙被捉之後,已經在牢房中待了差不多兩個月了……
這人一旦上了歲數,就愈發吃不了苦頭。
這才多久,隻見此刻的陶謙雙眼無神,蓬頭散發的蹲在牆角畫圈圈,哪裏還有當初那意氣風發的勁頭?
“走吧陶州牧,世子要見你。”
親衛解開了牢房的鎖鏈,連拖帶拽的把陶謙給拖了出來。
“曹熙要見我?”
“今晚不是他大婚嗎,這個時候見老夫作甚?”
聞言,陶謙頓時一愣,露出詫異之色。
也幸虧今天曹熙大婚,他們這些在牢裏的人,都享受了一頓以前從未有過的美食。
當然,陶謙啥東西沒吃過?
隻不過蹲牢房這兩個月,那吃的簡直比豬食都不如!
今天能吃上一頓肉。
想想還是挺感動……
“閉嘴!”
“讓你走就走,問這麼多作甚?”
親衛勃然大怒,也不再理他,直接把他給帶進了郡守府。
“陶州牧來了?”
“快坐快坐!”
看到來人,曹熙笑著站起了身子,主動上前扶著他的手臂。
陶謙:“……”
你越是這麼客氣,老子越是怕啊!
“曹……曹熙,你叫老夫前來,是……是有,有,有何事?”陶謙心裏頓時一顫,說話也開始變得結巴了起來。
“沒事沒事。”
“陶州牧勿要如此拘謹。”
“小子好久不見州牧大人了,心裏倒是多了幾分想念。”
說著,曹熙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對了,陶州牧您最近可好?還能飯否?”
“呃……”聽到這話,陶謙頓時無語。
我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
但凡你小子稍微有點良心,不說每頓飯多加點肉,被子總得給老夫一床吧?
要知道,在牢裏睡覺,那都是以稻草為席啊!
老夫都一把年紀了,能受得了寒?
“曹熙,你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
“老夫能辦到的,你盡管開口!”陶謙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還是能懂。
聞言,曹熙滿意一笑,隨即朝著身邊的親衛使了一個眼神。
沒多久,兩名被五花大綁的青年被帶了上來。
看到兩人的相貌,陶謙頓時大驚失色,急促道,“曹熙……曹世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犬子無罪,犬子無罪啊!”
這兩人也不是別人。
正是陶謙的倆個兒子,陶商和陶應!
“陶州牧別急。”
“之前在彭城的時候,小子對你說的那些話,不知道陶州牧忘了沒有啊?”
曹熙眯了眯眼睛,緩緩的坐了下去。
“沒有沒有。”
聞言,陶謙連忙擺手,從懷裏把州牧的官印給掏了出來,“沒有忘沒有忘,給,這是徐州牧的官印!”
“還請曹世子放了犬子,放了犬子!”
陶謙頓時哭得稀裏嘩啦,甚至還不惜跪下來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