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跑了一會兒,張鬆確定自己安全了,立馬鬆了口氣。
“還好老子機智,不然就跟這群蠢貨一樣死在戰場了……”
張鬆沒有再跑了,但也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自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就到了自己的府邸。
此時府中已經亂做了一團。
城門快要失守的事情,其實早就傳到了城中,他剛剛一路回來的時候,城中就是一片狼藉,顯然這些人也已經逃離了成都城。
“老爺回來了。”夫人見張鬆回來了,立馬撲倒在了張鬆的懷中,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
“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趕緊收拾東西,老子帶你離開。”看著夫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裏就十分來氣,但是如今時間緊迫,逃離成都城最重要。
“還能逃去哪裏?那曹賊都打上門來了。”夫人顯然不相信張鬆的話,一邊哭一邊說著。
張鬆來不及解釋太多,將人晾在一邊,跑去了自己的書房。
見左右沒人,關好房門以後走到書架邊,摸到了一個開關,竟打開了一間密室,而這密室裏,全是張鬆這些年在成都城裏收刮的油水。
張鬆趕緊將那些金銀珠寶用一個大盒子裝了起來,有用一塊布好生地包了起來。
密室裏還有大量的文玩字畫,那可都是出自名家手筆,隻是他實在帶不走那些,隻好咬了咬牙離開了書房。
從書房離開之後,拉著夫人以及一家老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走到床邊,轉動床邊花架上的花瓶,床榻居然彈開了。
“你這床榻之下居然有條密道!”夫人也不哭了,一臉驚訝地看著張鬆。
這張床榻她睡了這麼久,竟然完全不知道這兒有個密道。
“少廢話,要活命的趕緊跟我走,一時半會兒曹賊還打不到這裏來的。”張鬆皺了皺眉頭,心中十分嫌棄這囉嗦的婆娘。
聞言,夫人也不敢再耽擱,於是一家老小一同進入了這密道。
密道狹窄,一次隻能一人通過。
等他們所有人都進入密道的時候,成都城已經徹底被曹熙攻陷了!
“外界均傳聞世子百戰百勝,如今果然名不虛傳。”
張魯與他騎馬走在城中,發自內心地感歎道。
“張太守謬讚了,所謂優秀的人會互相吸引,為了能夠吸引到張太守,沒有點實力,怎麼敢和張太守結盟?”曹熙臉上一陣輕鬆,說話間也忍不住吹了吹牛逼……
“不過……”
“這會兒估計劉焉已經知道了成都城失守的事情,恐怕正在往這邊趕了。”
說著,張魯眉頭一皺。
“沒關係,他是趕來送死的!”曹熙擺手一笑。
張魯看著他的笑臉,心裏沒由來地相信他。
另一邊,張鬆正帶著家人沿著密道逃離。
“老爺,我害怕。”空曠的密道裏,夫人緊緊地抓著張鬆的衣角,小聲地說著。
張鬆心中生出一陣煩躁。
“馬上就要出去了,等出去以後從南門逃離成都城,然後再兗州馳道,進入楚地。”
“那裏是劉表的地盤,也是個極好的安全之地!”
為了穩住夫人的情緒,張鬆無奈的解釋道。
聞言,夫人的情緒的確安定了不少,默默地跟在張鬆的身後。
密道不長,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密道的出口,竟是一個馬倗。
夫人從密道裏爬出來,對上一張馬臉的時候,差點嚇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張鬆一臉嫌棄。
而後他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一堆粗布麻衣,扔到了自己的家眷麵前。
“都趕緊換上。”一邊說著,張鬆率先換起了衣服。
夫人拿起衣服左右嫌棄,張了張嘴剛想吐槽,就迎上了張鬆的眼神,嚇的她趕緊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乖乖地換好了衣服。
張鬆似乎還不滿意,看了看自己的家人們,不知道從哪裏摸來的灰,往臉上蹭了蹭。
家人們有些不解。
“來不及解釋了,想活命就跟著我做。”
聞言,大家隻好跟著他一起,將自己弄的灰頭土臉,夫人不情不願地隨意在臉上糊了兩下。
張鬆似乎還是不滿意,左看看右看看地將夫人頭上的麵首全部都拆了下來。
準備好一切之後,這才帶著大家,裝作流民的樣子,朝著南門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成都城內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張鬆一行人在街上如此走著,多少有些突兀了一些。
於是張鬆加快了腳步。
可偏偏老天不讓他如願,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就差一個轉角就到南門的時候,張鬆卻正麵對上了曹熙的一小隊人馬。
張鬆:“……”
我草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