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會意樓的三樓,曹熙麵前地桌子上,擺著一桌的美酒佳肴。
而曹熙並不著急開動,而是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哼著細細地小曲,顯然情緒還算不錯。
他此刻正在等著那些世家的人到來。
封家這邊,雖然在大牢前被斬殺的是一個家仆,但是也能夠看出來曹熙是在殺雞儆猴的。
一時之間,封家人亂做了一團。
封玉林的生母,哭了暈,暈了醒,醒了又哭,十分崩潰。
封老爺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頭緒,夫人又如此,他更加地煩躁。
“夠了!別哭了,哭能把玉林救出來嗎?”
封老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玉林可是你兒子,從小沒有吃過苦,如今被那曹熙抓走,我能不著急嗎?”夫人一邊哭著,一邊喊著,全然不似平時端莊淑良的模樣。
“還不是你慣得?前幾日蘇家人的下場還不讓他長教訓?”
“非得在這節骨眼給我惹事。”
越說,封老爺越覺得生氣。
自己的兒子平時有多麼的離譜,他又不是不知道。
夫人也自知理虧,隻一個勁地哭,不再說話。
封老爺待了一會兒,被她哭的實在是有些鬧心,於是起身準備離開。
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轉過頭對她說道:“玉林我會想辦法,曹熙今日斬殺我家仆,就是為了殺雞儆猴,但是不代表我封家是吃素的。”
說完這番話,甩了甩袖袍轉身離開。
蘇家這邊也不好過。
蘇立田正在和一些小家族們商議這件事情。
曹熙不僅是對封家的打壓,更是對其他家族的一種敲打。
“蘇老爺,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其中一個小家族,對著蘇立田說道。
他們家族一向是依附於蘇家存活,所以自然是蘇家說什麼,他們就是什麼。
蘇立田此時並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一臉沉思的模樣。
“要我說,那曹熙才來成都多久,我們這些人至少根基比他更穩,隻要我們聯起手來,還會怕他?”另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說道。
他為人比較直爽,所以說話也直了一些。
聞言,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在思考他的提議的可行性。
說的不錯,曹熙不過來成都城才幾日,對成都城哪裏有他們了解。
“不可,那曹熙不是善輩,況且我們並未知他的真實水平,若是就這樣貿然出手,最後虧的還是我們。”
蘇立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
但是讓他去跟曹熙低頭,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報,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一幹人等在大殿之中冥思苦想,突然有家丁進來。
“來者何人?”
蘇立田看了看周圍的人,心中有些疑惑,這麼晚了,還會有人登門?
難道是封家的人?
今日封家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應該是不想出門才是。
“他說是代替蜀侯來傳話的。”
家丁老老實實地回答到。
回想起那人的樣子,家丁忍不住抖了抖,和蜀侯沾邊的人,都很恐怖。
“曹熙?”
突然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麼晚了,曹熙為何還要叫人登門拜訪?
蘇立田的手心開始微微冒汗,有些緊張了起來。
“把人請進來吧。”
蘇立田不敢耽擱,雖然不知道來意為何,但是萬一怠慢了別人,曹熙回頭給自己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那他就虧大了。
家丁允了一聲,便轉身去請。
而他離開之後,大廳的切切私語並沒有停下來,一個個看著蘇立田。
“曹熙這個時候派人來幹什麼?難道白天對封家下了手,晚上……”說話的人,看著蘇立田的表情越來越不善,於是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蘇立田此刻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皺著眉頭,琢磨不透曹熙的心思。
很快,家丁便帶著一個來勢洶洶的將軍走了進來了。
“見過蘇老爺,見過各位族長老爺。”
來人對著大廳的人拱了拱手說道。
“賜座,看茶。”蘇立田點了點頭,麵無表情。
“謝過蘇老爺了。”
將軍撩開袍子,坐在一旁,品茗了一口下人端上來的茶水。
“不知曹侯可是有什麼吩咐?”蘇立田沒有客套,而是直奔主題地問道。
“既然大家都在此處,那我就不用一家一家地去請了。”將軍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曹侯今晚在會意樓設宴,等候大家的到來。”
“諸位可要賞光啊!”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皆是臉色一遍。
曹熙要請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