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哈哈哈哈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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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而降的弟弟

蟲族就是六界八卦小報刊,一個胖蟲子給部下一揮手,歇斯底裏道:“給我查!往死裏查!這次報刊就名‘驚爆!禍世彼岸竟有一徒!其暗底打算養來吃!’還不快去!——”

司儀見現場越來越鬧,他一錘下去,靠著鐵喉嚨強行將現場的雜鬧按壓下去,宣布道:“雲腴,由一號包廂拍下!本次拍賣會到此結束!”

結束語一出口,場麵沸騰起來,大家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阿瀾摟著清夢的脖頸,撒嬌道:“師尊,阿瀾好餓啊!”

幺酒兒也跟著撒嬌道:“清郎,我也餓啦。”

清夢看著這一大一小,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在當爹?

敖悟靠在門邊,無奈道:“喂,清長璃,少閣主請你們吃晚膳,走吧。”

阿瀾從清夢身上跳下來,拉著清夢,著急道:“師尊,我們快走吧!”

【春齋樓】

幺酒兒和敖悟瞪大了眼,瞧瞧清夢,瞧瞧江逾白。這兩人,怎麼長得這般相似?敖悟相信了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阿瀾往嘴裏塞了塊糕點,鼓著腮幫子,喝了口水咽下去。荒月興奮地搖著大尾巴,悄悄地跟阿瀾說道:“阿瀾,你快看,殿下和這閣主長得可真像。”

阿瀾眼珠子轉了轉,回應道:“該不會這哥哥是師尊親人吧?”

荒月皺皺眉,“不知道,打我來到九幽,跟在殿下身邊,殿下隻有酆都大帝一個親人。”

阿瀾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問道:“荒月,你是從哪來的啊?”

“妖界青丘。”荒月答道,他知道接下來阿瀾要問什麼,“殿下曾經救過父王的命,我是被父王派來侍奉殿下的。”

江逾白目光溫柔的看著清夢。敖悟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江燃這小子打了什麼鬼主意?

清夢平靜地吃東西。幺酒兒揪了下敖悟,小聲問道:“她倆是什麼關係啊?”

敖悟疼得一齜牙,“我怎麼知道?本王還想問呢。”

這時江逾白出聲道:“殿下,這飯菜可合您胃口?”

“將就,今日所拍之物麻煩少閣主送到九幽,自會有人報銷賬單。”清夢叉著手往後一靠,雙眼微眯,盯著江逾白。

“殿下說笑了,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殿下笑納。”江逾白莞爾而笑。

“無功不受祿。”清夢緊盯著他這張臉,回去她就要找人查查。

“我隻是想和殿下結識一番,交個朋友。”江逾白的笑無懈可擊。

清夢看著他,微微一笑,“江逾白是吧?”

江逾白微微一愣,旋即唇角彎彎,回應道:“是,單字一個燃,殿下也可叫我江燃。”

敖悟暗中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這麼迫不及待了嗎?等下他得好好逼問他一番!

出了春齋樓,幺酒兒淚眼浸浸,抓著清夢道:“清郎,你不陪我回去嗎?”

“不了。”敖悟和幺酒兒是發小,由他帶回去更合適。

幺酒兒糾纏一番隻好作罷,臨走前淚眼婆娑地道:“清郎,等著我,我回來找你的!”

“嘖,走了有不是死了,鬼吼鬼叫的,快走啊喂。”敖悟不耐煩地對幺酒兒催促道。

“這是殿下新收的徒弟嗎?”江逾白看向阿瀾,開口對清夢詢問道。

阿瀾拉著清夢的裙擺,眨巴眼盯著江逾白。

清夢敷衍道:“嗯。”轉過身招呼兩小家夥,“走了。”

江逾白對清夢這態度也不氣惱,隻在後麵道:“殿下慢走,我們會再見的。”姐姐。

江逾白緊握的拳頭鬆開,抿嘴注視著清夢的身影。我們不久會再見的,姐姐。

【菏澤】

出了海市,清夢帶著荒月和阿瀾直接去到菏澤。那裏是白雉的故鄉,白雉還拜托她幫忙修複好他的無名劍,當時在鬼市擂台上劍差點崩斷。

三人穿過了密林,走過一條長長的竹木橋,江麵些許薄霧。阿瀾往下一瞧,江水碧如翡翠,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嬉戲,真應了古言中的“皆若空遊無所依”,朝旁一看,山水如墨染,青峰點翠嵐。

走到橋中央,迎麵走來一名老者,頭戴草帽,肩披蓑衣,扛著農具,身後牽著一頭老牛。他們出現的這一刻,似乎為這畫麵多了一番詩情畫意。幸虧這小橋夠寬,清夢示意兩小崽子靠邊站,等著老者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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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故人宅

老者含笑,對三人點點頭。阿瀾笑得憨厚,給老者招手。老牛後麵還跟了隻小黃狗,額心一道豎,圓溜溜的眼珠子,朝著阿瀾搖擺著尾巴。

荒月跟在清夢身後,回頭見阿瀾還蹲下和小黃狗玩上了,便提醒了聲:“阿瀾,該走啦!”

阿瀾拍拍小黃狗的腦袋,告別道:“我走咯!有緣再見啦,狗大俠。”

小黃狗似乎聽懂了,回應道:“汪汪汪!”小尾巴搖得更厲害了。

阿瀾小跑著跟上荒月。

菏澤不大,集市也很小,人也不多。但走在這裏,空氣裏都彌漫著荷花獨特的清香味。

這裏如同世外桃源般幽謐,似乎與時間脫離了軌道,各自過著慢悠悠的生活。他們享受著生活,享受著時間,享受著一方靜謐,享受著嫋嫋煙火,人間氣息。

阿瀾心底揣著興奮和期待,這裏就是師父的故土。

荒月帶著阿瀾四處逛,清夢轉身離開。

那是在深巷裏的老銀鋪。清夢把劍放在大桌前,中年人在製作銀飾。見有人來了,抬抬眼皮,見是把被包裹住的劍,便道:“這裏是銀鋪,不是修劍,姑娘請另尋別處吧。”

清夢將包裹打開,露出一柄冰劍。

中年人手中的活停下,遲疑地看了清夢一眼,“你怎麼……”

“故人所托。”清夢言簡意賅。

中年人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捧住劍,刀刃殘敗不堪。

“姑娘過些時日再來取吧。”中年人把劍帶入房中,突然想起,又轉過身來,“姑娘,白雉那孩子,過得怎麼樣了?”

清夢沉默了會兒,中年人似乎知道了答案,垂眸輕輕地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