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宇霆反手一抓,那個砸向他的花瓶被牢牢地抓住。
沒有砸到他,沈白額頭青筋瞬間就出來了。
麻溜的從床上跳下,抓著什麼就砸什麼,但沒有一樣砸到他。
看著碎了一地的東西,權宇霆似笑非笑,“明兒爺爺看到,會不會血壓飆升?”
沈白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砸爛的東西,怒氣騰騰地拍著桌子。
“都是你惹的禍,這個鍋你來背。”
“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吧?”權宇霆冷笑。
沈白瞪了他一眼,“上輩子你欠沒欠我的,我不知道,這輩子,你欠我的,我可記得一清二楚。”
沈白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剛才砸東西的時候太生氣,太用力了,以至於她整個人都好累好乏。
“夜深了,你該休息了。”權宇霆看著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眼神陰鬱了一瞬,“記住,這裏是沈家,不要太放肆。”
沈白無精打采的瞅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大床邊走去。
“我困了,你收拾一下。”沈白掀開被子睡了。
權宇霆:“……”
次日,明媚的陽光透過半挽起的淡色窗簾映入豪華的臥室。
奢華的大床上,沈白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雙眼緩緩地睜開。
她下意識的抬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
她下意識的側身一看,一隻寬厚的大手壓在她的右手上,掌心散發出的熱度灼得她不由自主地小臉一紅,心跳加速。
她嚇了一個激靈,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還好,是女傭準備的那套。
確定他沒有胡來,沈白不動聲色的撩開那隻手,麻溜地坐了起來,跳下床。
“權宇霆,誰叫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的?”她膛大杏目瞪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權宇霆已經醒了,一身灰白睡衣的他慵懶地躺著,狹長的瞳眸半磕著,眼睛四周有明顯的陰影,好像沒睡好。
“這個房間就一張床!”他淡漠地開口,語氣裏有一抹淡淡的煩躁,心情不佳。
“你就不能睡地上或者沙發嗎?”沈白才不管他心情好與壞,她不能忍;自己昨晚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男人黑眸揚起,大長腿一跨,下了床朝著她走近。
“你幹嘛?”沈白警惕地退後幾步,抬手指著他,“權宇霆,這裏可是沈家,你要是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就去告訴他們,你和我隻是協議在一起,一年後,我們就會分道揚鑣。”
權宇霆就像沒聽見,一步步將她逼向房間的一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沈白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抬手推他,沒推動,卻被他結實的胸膛壓得更緊。
男人胸膛上灼熱的溫度,從單薄的睡衣傳入,灼得她俏臉緋紅一片,又羞又燥又逃不掉。
“要挾我?你覺得我會怕嗎?還有沈家人,他們若是知道你我隻是協議在一起,他們會怎麼做?”
權宇霆冷沉地開口,伸手掌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與他對視,緋薄性感的唇壓下,不是吻,而是惡劣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