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連忙垂眸,掩飾眼底的盤算。
“我得去買一個發卡。”嗯,這個比較細節,權宇霆一定想不到。
“你看看這個可以嗎?”權宇霆從衣袋裏掏出一個珍珠發卡,遞到沈白麵前。
“你……”沈白一陣無語,揚眸看向哪個珍珠發卡,整個人都不好。
這珍珠發卡怎麼怎麼那麼像媽媽的那個發卡?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從權宇霆的手裏拿起珍珠發卡,擺在眼前看了又看。
珍珠發卡上有一道劃痕,那是她當年留下的印記。
那時,她覺得這個珍珠發卡很好看,趁著媽媽不注意,拿著戴在了頭上,後來被班裏調皮孩子給搶了去,她奪回時不小心在珍珠發卡上留了一道劃痕。
為了不讓媽媽發現,她又偷偷地將珍珠發卡放回了原處。
那段時間,她一直擔心媽媽會問責,整天提心吊膽的。
奇怪的是媽媽竟然沒有因為那道劃痕問罪於她,反而,媽媽經常戴在頭上,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如今再次看到這個珍珠發卡,沈白心裏酸酸,眼眶泛紅,一抹悲傷的淚奪眶而出。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親自向媽媽道歉。
並向媽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偷偷地拿媽媽的東西,更加不會損壞了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其實她心裏清楚,珍珠發卡上的那道劃痕媽媽已經看到,她隻是不說罷了。
媽媽對她一直很溫柔,很寬容,從來沒有紅過臉。
沈白永遠不會忘記媽媽對她說的那句話,“小白,就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背棄你,媽媽也會相信你!”
“媽媽!”沈白當著權宇霆的麵哭得稀裏嘩啦。
權宇霆跨步進門,伸出手輕拍她的肩膀。
“關於你媽媽的死,我一直耿耿於懷,當初若不是我逼婚於你,你媽媽也不會死。”
沈白聞言揚眸,含淚看著他,疑惑的問,“我媽媽的發卡怎麼在你的手中?”
權宇霆眸色凝重,嗓音低沉,“你媽媽的好閨蜜杜媛阿姨親手交給我的!”
“杜媛阿姨?!”沈白記得,當即問道,“她為什麼把我媽媽的發卡交給你?”
權宇霆眸底劃過一抹淡淡地憂傷,“三年前,杜媛阿姨血癌晚期,多方托人找到我,在她臨死前,她把這個珍珠發卡交給了我,希望我還你媽媽一個公道,並希望我把這個珍珠發卡親手交給你。”
“然後呢?”沈白為杜媛抹了一把難過的淚。
“然後我發現……”權宇霆欲言又止,他看著滿眼淚水的沈白,心疼的伸出手。
他想為她拭淚,卻遭到拒絕。
“你發現什麼?”沈白迫不及待的問。
“我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緩緩地低下頭,吻上她臉頰上的淚,沈白躲都躲不了,隻能隨他。
沈白接話,語氣堅定;“肯定不簡單。”
權宇霆聞言,明顯地怔了一下……肯定!
她這麼絕對?!
“你懷疑……”他沒有說出。
沈白意識到他也在懷疑爺爺,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