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關心你?”
沈白直接給啐了回去,“我隻是在為我自身的安全著想。”
言外之意:喝酒亂性,沒聽說過嗎?
隻是如此嗎?
她心裏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權宇霆沒有接話,臥室裏頓時變得異常的安靜。
沈白翻來覆去了許久,也時不時往窗邊看去。
權宇霆躺在按摩椅上,雙目緊閉,似在享受按摩椅的電動服務,又似在閉目養神。
此刻的他安靜如湖水,無濤無波,沒有以往的淩厲和霸道。
從沈白這個視角看他,有著一種不一樣的美。
動如脫兔靜如處子用這個八個字來形容他剛剛好。
看著看著,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難得的一夜好夢,直到天明。
晨曦的陽光透過淺色窗簾映照在沈白白皙的小臉上。
緩緩蘇醒的她敏銳地感覺到身邊有人。
她猛地睜開眼……好死不死的撞進一雙瀲灩妖治的瞳眸裏。
沈白第一反應,倉惶的爬起身,跳下床,跑進洗手間,逃離這個注視她的眼神。
關上洗手間的門,沈白抵靠在門上,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這是在權宇霆的床上一夜好夢到天明了?
她就這麼和他睡了!
不不是的,這個睡得加上雙引號。
昨晚她隻是睡了他的床而已,和權宇霆這個人無關。
可是她剛剛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人是權宇霆啊!
他還那麼妖治的看著她,好像好像在看盤中餐一樣。
唔,她昨晚到底被他下了什麼蠱,竟然自己爬上他的床,還該死的睡得那麼香。
記憶瞬間回籠:她要從權宇霆嘴裏得知媽媽死亡的真相!
對,就是這個大事!
想到這兒,沈白深深地吸了口氣,打開洗手間的門,揚眸看向大床處,卻未看到權宇霆的身影。
咦,人呢?
她納悶地往大床走去,邊走邊四處張望。
“找我?!”身後,男人溫沉的嗓音淡淡地響起。
沈白聞聲回頭,一身筆挺軍裝的權宇霆立在她的身後咫尺之遙。
他怎麼穿軍裝了?官複原職了?
沈白睫毛扇了扇,有些訝然錯愕。
男人目光幽靜地看著她,“今天我要送三個孩子去軍校,你要不要一起?”
“我……”沈白欲言又止,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毫不猶豫的說:“要!”
可是今天文尋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這個人關係媽媽的死因,她必須去見,就算是文尋的一個套,她也要去闖一闖。
但在去之前,她得讓權宇霆提供一些線索。
“權宇霆,你昨晚說的話還作數嗎?”
沈白不想繞彎子了,她現在必須知道權宇霆說的媽媽的死不簡單到底關聯什麼?
“當然!”權宇霆沒有左顧言它,直奔主題,“你媽媽我嶽母的死是自殺!”
“你你你耍我?”沈白聞言雙眼通紅,瞪著他,“這個說法整個星際的人都知道,還用你告訴我?”
權宇霆跨步走到她麵前,微微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耍你,我隻是在這起自殺裏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