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離開不久,蔣氏走進了正堂。
蕭強看著媳婦微微挑了挑眉。
“大哥剛才說的話想必你都聽到了吧?”
“大哥說什麼了?我在廚房刷碗什麼也不知道。”蔣氏硬著頭皮強詞奪理道。
蕭強耷拉著眼皮喝了一口茶。
“你有沒有聽到我還不知道?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也就不說啥了,以後你對著閨女時態度好一些。
對著兩個兒子時,你就阿寧阿誌的叫的親熱,對著閨女時,開口閉口的丫頭片子,臭丫頭死妮子之類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老蕭家重男輕女得,有句話大哥說的不錯,珍珍今年才十三歲,我們不能遇到事情都指望她。
家裏的活就那麼多,她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你也不要整天說她好吃懶做的,至於她花錢大手大腳的事,連鈞哥兒都不在乎,你又何必非要管著她。
再說這些年實際上算一算她一分錢也沒有花過我們的,反而還替咱們賺了不少的錢,對待閨女寬容一些吧!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可珍珍即便是再心胸寬廣,這些年下來,難免會有些埋怨,你們是親母女,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照顧照顧她的麵子?”
蔣氏聽了這話心裏酸的不行,自家男人可從未給她說過這麼重的話,她不由地紅了眼眶,有些氣憤地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正是因為我們是親母女,我才這樣對她,別人不了解我,你還能不了解我?
你以為我願意整天說她?我還不是為了她好?鈞哥兒和別人不同,依他的才華,以後遲早是要當官得,他要是當官了,以後還不是大把大把的女子往他身上貼,這男人那有一個不偷腥的,萬一他以後遇到比咱閨女好的,你就能保證他不會變心?
你想想咱閨女有什麼?會什麼?看看咱們村裏的姑娘那有像她一樣整天睡到大天亮的?
平日裏什麼活都不幹,整天就知道要吃的要喝的,花錢還大手大腳的,萬一以後她和鈞哥兒發生點啥?
就她那個性子說不定沒幾天就去要飯了,我整日的說她還不是希望她能勤快一些,多攢一些錢,我這樣做還不是都是為了她好。
再說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阿寧阿誌沒有娶媳婦的時候,我們多疼愛她一些也沒有什麼,可現在,兩個兒媳婦整天忙先忙後,咱們閨女卻什麼也不幹,你讓她們心裏怎麼想?
萬一她們心裏不舒服說點不好聽的透漏出去,咱們閨女的名聲可就毀了?我做這一切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她好?”
“我知道你這麼做有你的道理,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那些萬一,根本就不會發生。
咱們閨女的確有些懶,可她並不比任何人差,女紅廚藝她樣樣都是出挑的,又是養花種菜的好手,光憑借這些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愁吃穿。
再說鈞哥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什麼品性我是一清二楚,他是不會辜負咱們閨女得。
咱們閨女今年已經十三了,依她和鈞哥兒的感情,你覺得她還能再家待幾年?我們就是多疼愛她一些又能如何?
兩個兒媳也不是不知禮的人,再說了,即便是她們心裏有些什麼,可從她們進門咱們閨女是怎麼對她們得?
除非她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然她們不會說什麼,所以以後對著閨女你也不要整天抱怨,打罵得,搞的像個後娘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