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喂閨女喝了薑湯,看著燒的迷迷糊糊的閨女,眼淚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想起了十二年前的事情。
蕭富貴家,蕭富貴外加蕭強正在和村子裏的人商量怎麼處置八十兩紋銀的事,村子裏的人突然來說珍珍和鈞哥兒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歹人,珍珍掉到湖裏發燒了,現在燒的都有些糊塗了。
蕭強聽了這話站起來就往家跑,蕭富貴急忙追了上去,鞋子都拉下一隻,沈輝拉著村人;“我兒子呢?我兒子怎麼樣了?”
“秀才公很好,這會去鎮上請大夫了。”
沈輝聽聞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兒子沒事他也就放心了,可萬一這路上再遇到歹人怎麼辦,他到底有些不放心,準備追上去看看。
蕭強一口氣跑回了家,推開閨女的房門,就見媳婦拉著閨女的手正在哭,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嘭’地一聲癱坐在了地上,這會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富貴緊跟在他的身後,一口氣跑到弟弟家,他累的直喘氣,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弟弟,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珍珍怎麼樣了?”
蔣氏急忙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發燒了,我剛喂她喝了薑湯這會好像睡著了。”
“珍珍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的,你們就不要嚇唬自己,弟妹你去再燒著薑湯,順便再燒些熱水,這發熱的人得多喝水。”
蕭強這會扶著門框已站了起來;“我……我去,你照顧珍珍。”
蕭強說完轉身就往廚房走,蕭富貴瞅了一眼像掉了魂的兩人,歎了一口氣跟在弟弟的身後進了廚房。
蕭強燒著熱水慢慢地紅了眼眶,聲音有些嘶啞說;“大哥,我這心裏很不安,珍珍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蕭福知道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是弟弟和弟妹一塊心病,因此他很肯定地道;“你放心,珍珍肯定不會有事得,這些年她身體一直都很好,都沒有生過病,這次隻是著涼了,喝兩副藥就好了,你不要自個嚇自個。”
“我知道,可我這心裏七上八下得。”
蕭富貴看著雙眼有些微顫地弟弟,歎息了一聲走了出去,他這會也有些心亂了,安慰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是幹巴巴得。
他在院中坐了下來,眉頭緊皺,暗中告訴自個侄女肯定會沒事得,他們回來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人三言兩語的他也沒有聽明白,遇到了歹人?難道是錢二那一群人?想到這他猛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時間還真對的上,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前他就不會這麼早就放人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件事情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在院中沉思之時,袁氏和蕭民推開門走了進來。
“聽說珍珍病了?”
“爹娘,你們來了?珍珍有些發熱,鈞哥兒已經去請大夫了。”
袁氏聽聞沉著臉進了房,她看著哭哭啼啼的媳婦,臉色就更加黑了;“隻是發熱罷了,又不是什麼大病哭什麼,還不快洗塊帕子過來。”
見婆婆來了,蔣氏仿佛有了主心骨,急匆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