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看著走進來的弟子,把蕭珍珍寫的字遞給了他;“這種簡易的字你也會寫?”
沈鈞接過紙看了一眼,望著神色嚴肅的師父慢慢地點了點頭。
沈儒摸著胡須看著弟子笑了起來;”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自然是知道的,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得不說沈鈞一句話說道了點子上,沈儒歎了一口氣;“是啊!還不到時候,這幾日你整理整理都寫下來,拿過來我看看。”
“好!”
這時蔣氏進了後院吆喝了起來;“珍珍,阿繡來了!”
蕭珍珍聽趙繡來了,站起來跑了出去。
老道望著她的背影笑罵了一句;“這個臭丫頭,跑的到快。”
蕭珍珍跑到前院看著趙繡笑了起來;“快進來坐!”
趙繡與蕭珍珍手拉著手直接進了正堂。
明月明心給她們上了茶退了出去。
“看你滿麵風光的,趙伯父的調令可是下來了?”
“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昨個下來的,我和阿娘都高興壞了,自從過了年京都是越來越亂了,阿爹的意思是既然調令已經下來了,就盡快的遠離這是非之地。”
蕭珍珍聽了這話不免有些感傷了起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
“後天,我今天來主要是給你告別的。”
“淮安那麼遠,今日一別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我這心裏真有些不是滋味。”蕭珍珍拉著趙繡的手不由地紅了眼眶。
趙繡直接抱住了她;“我也不舍的,你是我在京都交到的唯一一個朋友,不過我相信以後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等在淮安安定下來了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
“恩,到時候我也會給你寫信的。”
“京都難道比年前還亂?”
“恩,阿爹突然外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我今天早上出門時竟還有人跟蹤我呢!”趙繡看著她壓低聲音道。
“有人跟蹤你?後來呢?”
“後來那些人都被我甩了,直到確定我身後沒人了,我才敢來,現在京都的那些官員都著急的想要外調,為了能出去做官,他們甚至是無所不用其極。”
蕭珍珍聽了這話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又是黃家的人在鬧事了?”
“不止黃家的人,年前不是發生了圍坐宮門的事情?眼看著要過年了,上麵就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前年到是太平了幾日,可過完年後就亂了起來,上書參黃家的是絡繹不絕的,幾乎每日裏都有。
一開始黃家還有些忌憚,甚至偷偷的暗中打壓,也許是因為這樣激起了百官們的不滿,現在參黃家的百官是越來越多了,甚至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被那些官員給扒了出來,現在黃家的人有些坐不住了,聽說已經幾次的派人去書院了,不過好像都沒能見到沈先生。”
蕭珍珍聞言雙眼微微一閃,心想自然是見不到的,沈儒在他們家呢!
“黃家的人到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誰說不是,可人家沈先生根本就不買賬,我還聽到了一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覺得應該給你說一聲。”
“什麼消息?”
“聽說寧大人偷偷地投靠了四皇子殿下。”蕭珍珍聽到這個消息到是一點也不吃驚,之前鈞哥哥就已經告訴她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