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他的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七嘴八舌的一窩乞丐,不時的伸出腳踢小卿晏的肚子,試圖搶走玉佩,
掙紮搶奪間玉佩滾落地麵,隨著下垂的坡度滑動,最終停在了廟門口。
此時廟門口正好響起細碎的腳步聲,隻見一約莫七八歲,臉蛋還未長開略帶些許稚氣,卻已經能瞧見未來絕色的女娃,
身著一席白衣翩躚的走來。
看到破廟裏淩亂的場景,手臂一揚莫名的煙霧散開。
以六麻子為首的乞丐紛紛倒地,卿晏來不及整理破爛的衣服,用手肘跪地艱難爬起身,步履蹣跚行至門口玉佩處。
十分珍惜的彎腰趕緊撿起來,用手捏起唯一還算幹淨的裏衣擦了擦玉佩,仔細觀察
“沒壞”,
他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看向來人。
“謝謝你…”
剛要繼續道謝,看到女童的臉後怔愣住,複又驚喜到
“你是神女姐姐嗎?”。
“我不是什麼神女姐姐,我叫曦蘭,從蝴蝶穀來附近采藥的”
曦蘭認真的說道
“你一個人嗎?這裏不安全哦,快快回家去吧”。
看著自己的衣袖破舊不堪,渾身布滿髒汙的泥塵,卿晏神色暗沉下來 。
眼波微轉心內暗道(我已經沒有家了。)嘴裏卻說“好” 。
曦蘭溫柔的給卿晏擋住視線的頭發挽到耳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呐,給你一塊糖吃,我師傅做的,可甜了,張嘴,”
卿晏還未反應過來,嘴裏已經多了一塊糖(甜的)。
“我先走了哦,你要乖乖的,快回家吧”。
廟口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曦蘭,快走了,天黑不好趕路,過了時辰藥效要降了”。
“來了師傅”,
女娃身形一轉,急忙追上廟口頭戴鬥笠一身玄衣的男子腳步。
卿晏也匆匆的追上去,卻隻看到二人的背影,手心握了握玉佩,麵色微沉嘴角輕輕掀起
“蝴蝶穀”。
小小的人兒定定站在廟前,執拗的一直看著,直到漆黑的夜色淅瀝的雨幕下,那道唯一出山蜿蜒的小路上什麼都看不到為止。
夜色越發悶沉,天地間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
伴隨時不時的悶雷,大風刮的破廟的大門嘎吱作響。
隨著閃電的微亮光芒,隻見地上歪七倒八的乞丐們頭部均是血液橫流,一塊尖銳的石頭布滿血跡滾落在旁邊。
“撕拉”的火蛇燃燒聲響起,逐漸隨著房梁上掛起的黃氈蔓延起火。
赤紅色的火焰迅速蓋住罪惡的一切,萬物最終重新回歸天地間。
破廟外一道瘦小的人兒渾身濕透,神色莫測的看著這一切,
複又轉身,淩亂的頭發在轉身間露出黑褐色的瞳仁,危險而又迷人。
“好了,今天結束了,明晚卯時你再來”
曦蘭拍了拍卿晏頭頂,取起某隻刺蝟身上的銀針,收起工具包轉身離去。
一霎時奔湧的回憶被戛然打斷,似也切斷了某人越加黑暗的過往。
視線望過去隻見一道出塵的背影與幾年前那道背影似在天地間重合。
“是我的…神女。”
曦蘭路上遇到煎藥結束的洛英,
“咦!大師姐你麵紗呢”
她輕輕摸了摸臉頰
“可能落在綠蝶池了,時間不早了,都早點歇息吧,明天我再去找找”。
洛英揉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氣
“喔,好的師姐 ,早點休息吧,今天累夠嗆的”。
隨著幾聲蟲鳴蛙叫,眾人陷入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重回綠蝶池也沒有找到麵紗,曦蘭以為是丟哪去了,沒有在意,
反正在穀內基本也不經常戴隻是出穀需要而已。
日子就在大家眾誌成城,一致向一個方向努力的時候悄悄走過。
“哼,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要幹嘛!”
洛英臉色赤紅,圓眼怒睜,手持著一枚紅繩垂下的白玉吊墜英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