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狗哭了一會兒,逐漸停止了哭聲。
“走吧,回派出所把話說清楚,你的問題不嚴重!”孫二軍說。
“你是故意的?!”程大狗雙目赤紅地瞪著孫二軍。
“我是故意的!”孫二軍點頭承認,“難道你想被她一直騙著嗎?直到替她下了十八層地獄,讓她在人間快活?”
程大狗想起白芸的那些話,以及攛掇著他對羅雲生做的事,忍不住哆嗦起來。
“走吧,大狗!”孫二軍拍拍程大狗的肩膀,“你現在的問題不嚴重,把話說清楚,可能連拘留都不用,到時候好好上班,多賺點,你會遇到欣賞你的姑娘的!”
程大狗呆了呆,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兩個小民警連忙從兩邊攙住程大狗,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半扶半攙半拖的將程大狗帶回了派出所。
再次坐在審訊室裏,程大狗已經不複當時的囂張,他趴在桌子上毫無生氣,“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不會再替她隱藏。”
所長看了旁邊記錄的民警一眼,問,“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程大狗趴在桌子上看了所長一眼,說出了和之前好多遍不同的答案。
所長長籲了一口氣,終於要解決了!還是孫二軍有本事,他自愧不如!
“白芸那個女人說,她要找方家寶說清楚,但是方家寶做縮頭烏龜不願意出現,害她在機關樓上丟了那麼大的人,她一定要找到方家寶,她恨死方家寶了,一定要找到方家寶報複他。”
“她找不到方家寶,就提議報複方家寶的女人,我勸過她,但她不聽,還向我保證,隻要我幫她收拾了羅雲生,他就嫁給我!”
“我們上次在羅雲生挑水的路上埋伏了一次,挖了陷阱,準備捉住她,狠狠打她一頓,白芸說扒了她的衣服把她丟在機關大院裏,讓她和 方家寶的臉都丟光!”
旁聽的孫二軍聽得一陣惡寒一陣後怕,最黑果然還是女人心!
“但羅雲生那個女人太警覺太狡猾了,我們沒能抓住她!”
“我和白芸跟了羅雲生好幾天,白芸終於耐不住性子了,選定了那個巷子,她說隻要我們配合的好,不等兩邊的人出來,我們已經把羅雲生帶走了,兩邊的人隻會以為是幻覺!”
“我們前一晚演練了一下,我先偷襲羅雲生,放倒羅雲生,把她帶走,沒想到——”想起羅雲生當時那一腳的狠勁兒,程大狗現在還覺得襠間火辣辣的疼。
“那個女人實在太彪悍了,那一腳差點害我痛死,差點害我斷子絕孫。”提起那一腳,程大狗還心有餘悸,那個女人太厲害太凶猛了,他真的有點怯她。
“那羅家的菜刀怎麼回事?”所長又問。
“白芸跟了羅家人好幾天,羅雲生去上班,她就在羅家附近轉,她讓我進羅家去看看,我不願意去,她趁著羅家那小子回來,跟了進去,出來就拿著把菜刀,說是要防身。”
“我勸她把菜刀扔了,那麼大一把菜刀,我怕她傷到自己,她不聽……”想到這裏,程大狗一陣後怕,現在想想,當時白芸就想好了吧?如果羅雲生沒把菜刀搶走,恐怕現在就不是手臂受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