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馮騰飛尖叫著,被酒精放大的膽量縮了回去,“唉唉,小羅,我和你開個玩笑,你這是幹嘛!”
樓下的服務員還在伸著頭張望,羅雲生冷冷地看著馮騰飛,“開這種玩笑很下流!”
“你看看你這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馮騰飛的臉色很難看,但手腕還在別人手裏,這個女人的手勁兒這麼大,剛那一掰,他感覺他的手骨都要斷掉了。
“馮騰飛,我不管你想幹嘛,不要找我的麻煩,我不是好欺負的,而且,我眼睛裏揉不得沙子!”說完,羅雲生用地甩開馮騰飛的手,馮騰飛被甩的後退了幾步,後腰碰到了走廊的欄杆,另一隻手中的酒瓶差點飛出去,他趕忙放在腳下,揉著被羅雲生握住的那隻手腕。
羅雲生不再理他,關上了門。
馮騰飛一看到房門合上,立即罵罵咧咧的,“有什麼了不起,裝什麼貞潔烈女,不就是看不上我沒勢力——”
剛合上的房門在馮騰飛眼前倏地打開,羅雲生陰著一張臉出現在門裏,陰惻惻地看著他。
馮騰飛嚇得一跳,碰到了腳邊的酒瓶,酒瓶倒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馮騰飛抓住酒瓶,飛快地跑回自己房間了。
羅雲生這才又合上了門,仔細上了鎖。
這種人,又下賤又沒膽,如果他再敢胡說八道,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第二天起床時,也沒聽到隔壁有動靜,羅雲生也懶得理馮騰飛,果然,她一下樓洗漱,小麗就迎了上來,“羅姐,你要 用水叫一聲,我給你送上去啊!”
這殷勤細致的勁兒,仿佛她真是礦務局來的什麼大領導!
他們越是這樣,羅雲生的警覺心越是豎的高高的。
“今天能見到你們領導嗎?如果你們領導忙,我想先回礦務局了,單位還有事,家裏也有事,等你們領導有空了我再來!”
小麗的臉色變了變,“您稍等,我去問問!”
羅雲生洗臉的時候,看到小麗躲在前台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她聽不到,但小麗時不時往她這兒看一眼,肯定是說她呢,她沒興趣知道。
等羅雲生洗漱完,小麗 迎了上來,“我們領導今天就能回來,時間不一定,但也不會太久,要不,您和我去我們單位等會兒?”
羅雲生答應了,小麗要幫她端臉盆,她拒絕了,小麗還是殷勤地提了兩暖瓶的熱水,和她一起上了樓,在門口等著她收拾了東西,帶著她去了他們單位。
十八窩礦區的機關辦公樓和羅雲生他們礦區從外麵看差不多,三層的半新不舊的小樓,一個大院子,但是一走進去就發現了不同。
十八窩的辦公樓就和招待所一樣,比她們礦區高級豪華多了。
這種高級和豪華對羅雲生這種上輩子見多識廣的不算什麼,但是比起羅雲生他們礦區,那明顯是多花了很多錢成就出來的豪華和舒適,地麵上都鋪著幹淨的水磨石,會議室裏更是高級,椅子應該是定製的,每個都有棉棉的皮墊子和靠背。
小麗領了羅雲生進會議室,殷勤地進出提了暖瓶,拿了茶葉,糖果、點心,還拿了幾本書,陪著羅雲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