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羅雲生臉皮再厚,也被經常見麵的老太太“嘖”的不好意思,她推了推方家寶,從他懷裏出來,指著鑰匙讓他開門。
方家寶開了大門,拉著羅雲生的手將她拉進門,也顧不上還丟在門邊的行李,翻身將羅雲生壓在大門上。
“文靜呢?”方家寶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像是一條無形的鎖鏈將羅雲生牢牢地鎖住。
“她不在——”羅雲生的尾音被方家寶吃掉了。
他們在夜晚的院子裏相擁,羅雲生背後是院子的大門,鎖是安在門裏的、凸起的,頂的羅雲生的後腰很疼,可是,她來不及多想,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方家寶緊緊地纏住了。
大門外,巷子裏出來散步的老頭老太太拖遝著腳步回家了,年輕的父母帶著小小的孩童回家了,僅僅隔著一道 木門,像是兩個世界。
久久的,當羅雲生回過神來,她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上,身邊是溫柔結實的胸膛,身上覆著柔軟散發著陽光香味的被子,她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她的眼睛、她的嘴巴都像被粘上了強力膠,用盡力氣也掙不開,隻能放棄。
一場暢快淋漓的歡愉,讓羅雲生跌入黑甜的夢鄉中,好像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都離她遠去,在方家寶身邊,她可以安心地睡到天昏地暗。
羅雲生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睜開眼睛時,方家寶已經不在了。
床頭櫃上壓著一張方家寶寫的紙條,他急著回礦區彙報工作,周末再來。
羅雲生想起那麼多要和方家寶說的話,隻能先咽下去了,等周末來了再說吧,過去的事,什麼時候說都行,未來她要做的事,她有信心方家寶會支持她。
第二天一早,羅雲生讓小芳回去休息,在靜靜服飾外放了“老板有事,休息一天”的木牌子,但小芳沒回去,盡管關了門,還是在店裏整理貨物,這兩天又來了一批貨,還沒理好。
羅雲生隻好交代她勞逸結合,等她下班回來一起去看李文靜。
羅雲生一回來,小芳感覺主心骨回來了,心情一輕鬆,就覺得活兒也沒那麼難幹和幹不完了,哼著歌在店鋪裏聽著收音機整理著貨物。
才短短幾天沒來辦公室,羅雲生卻覺得恍若隔世。
她做出了決定後,覺得心情很輕鬆,這份工作現在對她來說,真是食之無味,那就棄之不要不舍了。
很快,辦公室裏的同事在八點前都到了,除了馮騰飛。
對於馮騰飛,羅雲生除了惡心和厭惡,也沒其他想法了,反正她離職後大家就毫無關係再也不見了,她也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劉秋香很想問問羅雲生出差的情況,但是又礙於關係不好,不想主動開口。
十八窩礦區的事現在已經傳開了,大家都沒將此聯想到羅雲生身上,隻是有點好奇,那個閻羅王真的那麼可怕嗎?
程俊問了一句,羅雲生敷衍了兩句,也沒多說。
陳得勝很快來上班,他看到羅雲生,愣了一下,以為她會休息兩天下周再來上班。
作為羅雲生的直屬上級,他是了解情況的,有相關部門和他通報了一些信息,具體的他不知道,但是從隻言片語也可以想象過程多麼驚險。
他正想找機會問問羅雲生,羅雲生主動找了他,“陳主任,我想和您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