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康本被王春杏氣的快要發瘋,真是拿出畢生的自製力,沒在孩子麵前動手打她,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上來,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你們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不吃了這個虧,我們連工作也要丟了嗎?”
羅康站在院子裏,看著合著的大門沉聲問。
“隨你怎麼想怎麼理解,總之這件事解決不了,我們都沒個好!”
回答的不是高主任,聽聲音像是昨晚出現那個劉校長,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得意,能用權力碾壓別人,讓他很得意。
“誰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好和你們商量你們不聽,那我們就硬碰硬吧,我還不信了,你們還能和整個教育局,和整個礦務局政府作對?”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代表礦務局政府?”羅雲生氣到極致反倒平靜了。
“別管我代表誰,反正我不代表自己!”劉校長在門口冷笑。
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就因為這個院子裏的人不識相,非要搞得這麼麻煩,弄得他奔波了一夜,煩得不行。
“我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到了礦務局高中的校長,眼看著礦務局高中的生源一年比一年好,正好衝刺高考成績,沒想到,被你們這一家子給破壞了!”
“沒見識!”
“既然你們想死,那大家就看看,究竟最後你們怎麼死!”
“我看看你們準備固執拖誰下水,拉誰陪葬!”
劉校長坐在另一個老師搬來的馬紮上,冷笑著說。
“虧你還是當老師的,這件事誰對誰錯顯而易見,你不去找罪魁禍首,來我家逞什麼威風!”羅康低吼,“你越是這樣,我們越不會屈服!”
“嗬——”劉校長聲音放肆而張狂,“不重要了,你們不信可以打電話到你們單位去問問,教育局不點頭,看你們還能不能回去上班!”
院子裏一片寂靜。
被羅康拉著胳膊揪出上屋的王春杏本跌坐在院子裏,被羅康的盛怒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可聽到劉校長的話,王春杏爆發出了猛烈的哭聲。
“這可怎麼辦啊?工作丟了,我們這一家子可怎麼活?”
“每天吃飯穿衣上學,一睜眼都要錢,我們丟了工作這一家子就活不下去了啊!”
羅康心底本就又煩又冷,被王春杏突然的哭聲弄得更加煩躁,火氣蹭蹭蹭地上漲,“閉嘴,王春杏!”
“今天再讓我聽到你發出任何聲音我們就離婚,你愛去哪兒去哪兒,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王春杏被嚇了一跳,哭上卡在嗓子眼,一下接一下地打著嗝。
王春杏和羅康結婚多年,婚前就見過一麵,婚後過得還算不錯,年輕的時候,羅康脾氣非常暴躁,常常不合心意也不廢話直接就動手,王春杏逐漸就習慣了聽話,免得挨打。
王春杏對她自己的婚姻生活還算滿意,特別是孩子們長大後,一個比一個聽話,一個比一個懂事,她這兩年一直是鄰居工友羨慕的對象,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竟然從羅康嘴裏聽到了“離婚”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