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溪目送‘夏予安’走後,側麵對自己身邊人說了什麼,那人不一會就緊隨著‘夏予安’的囚車方向走了。
直到李時溪翻身上馬離開之後,躲在牆角兩人才剛站出來。
站在前麵的女子看見李時溪的人跟上去後,眉目之間的擔憂怎麼也去不掉。
宮敏當即說道:“本來該是奴婢把大小姐換出來才妥當些,但是奴婢跟著大小姐的時間不長,大小姐的脾氣秉性這些很多東西奴婢還不清楚,再三考慮後還是甜兒假扮大小姐更為穩妥,至少甜兒知道大小姐的習慣秉性。”
麵前那人轉過頭來,赫然是夏予安,“我也知道這樣才是最穩妥的,但是甜兒這丫頭身量比我矮些,這性子也單純一些,而且依李時溪的為人不會讓‘我’安全抵達皇城,所以這一路隻怕不會安穩,我擔心甜兒會有不測。”
宮敏見她怎麼也不放心,說道:“大小姐,別擔心甜兒其實很聰明,她知道自己身量比你矮些,所以上去之後她就一直坐著,並未顯露出身量的問題,況且剛才她同太子對答如流,口吻完全是你的模子,如果不是十分親近之人,應當不會察覺。”
夏予安牽著馬往外走,“我倒不是擔心她行動暴露,我是擔心這一路上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她不會武功,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兩人翻身上馬,宮敏說道:“知道大小姐對待我們這些奴婢十分愛護,所以奴婢便擅自做主,讓白江跟在甜兒身邊,以便保護,所以這一路上甜兒的安全,大小姐不必擔心,有白江在,他定會護甜兒周全。”
夏予安這才安心,“如此甚好,那我們也快些出發回去。”
蕭銘審問了孫祥等人後無果,對方依然一口咬定是夏家指使的。
他隻好詢問對接人,孫祥又言他隻和那個店鋪的掌櫃對接,並不知道掌櫃與誰對接。
蕭銘再次審問掌櫃的,掌櫃跪倒在地,“啟稟攝政王,小人是同大小姐對接,聽從大小姐吩咐辦事,除了大小姐,無人可對小人下命令。”
蕭銘看著上了年紀的掌櫃,“你的意思是說,是夏予安親自讓你同孫祥謀害皇後和五皇子的?”
掌櫃說道:“這……這到底是不是謀害皇後和五皇子,小人並不清楚,小人隻是聽命行事,大小姐讓孫祥在店鋪後麵染絲,我們也並未多想,小人對這些東西也不了解,所以就讓他們在裏麵染了,但具體事情小人並不知曉。”
蕭銘再問,“如果夏予安不在,那一般是誰給你們傳消息?”
掌櫃搖頭。
蕭銘問道:“沒有?如果沒有,你們該如何行事?一我一本王對校園的了解,他可不像是獨攬大權製的,再說了,有時候情況特殊,難道出了事情也非得等他出現才能處理嗎?臨時之事一般由誰負責?”
“不,小人的意思是一般都沒有什麼大事,在照常情況下便是按照以往的規矩來辦事就好,若實在是太過特殊情況下,便有夏將軍負責,我們聽從夏將軍的吩咐。”
蕭銘眯眼,不屑的勾唇,慢慢起身,蹲在上了年紀的掌櫃麵前。
掌櫃的瑟縮著不敢看他。
蕭銘輕聲問道:“老掌櫃,你知不知道夏凜身為將軍是幾品將軍,你知不知道他一天管的都是些什麼事,那你又知不知道你這小小一個店鋪在他眼中是多麼的微不足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身為一個將軍是沒有可能對你這小小一個店鋪親力親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