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期待的轉頭,心中陡然一空,卻看見了賀微姝。
他的動靜驚醒了她,賀薇姝興高采烈,“攝政王,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她的喜悅絲毫不能影響他。
他看著她,眼中全是莫名其妙,轉頭看向四周,點著燈,四周也靜悄悄的。
要不是這一切都表明這是他的四宜樓,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別人的地方。
她見他左右看望,便詢問,“攝政王在找什麼?”
他眼神不善,“你怎麼在這裏?誰讓你來的!”
賀薇殊見到他眼中的防備,心裏難受,“太子領命前去章台做巡鹽禦史,我不放心攝政王,所以……”
“所以什麼?本王之前說的話你都忘了嗎?馬上走,本王不想見到你。”蕭銘隻要一想到她對夏予安做的事情,心中就火起。
許清河聽見聲音走進來,正好聽見這話,猶豫著還是說道:“主子,其實您昏迷之後一度快要不行了,是賀側妃帶來的秘藥才能等著樂嫣大夫趕來……”
蕭銘蹙眉,抬眸看向賀薇姝,“那又如何,本王要是醒著定不會接受你的幫助。”
賀薇姝咬唇,“你當真如此恨我?你難道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當初你和夏予安有婚約也是為了我,如果不是夏予安,我現在才是你的妻子!”
蕭銘胸口起伏,艱難的起身,冷眼看著她。
“你說錯了,如果不是夏予安,你早就死了,況且當時是為了救你,才不得不與你有了婚約,就算如此我們之間的關係在本王和夏予安的婚約昭告天下的時候就沒有了,你懂嗎,沒有了!我們沒有關係了,你明白嗎?”
她閉口不語,可是眼中的不屑顯而易見。
他不想和她在多說什麼,疲憊的說道:“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本王也不需要你來。”
“嗬嗬……”她苦澀一笑,“我知道你想要誰來,可惜你的一往情深怕是要辜負了,我親自去找過夏予安,我把你所做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他一怔,接著便是憤怒,“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手?”
她道:“您別急呀,您難道就不想知道夏予安在聽見這些事情之後到底是何態度嗎?”
他不語,顯然也是想知道夏予安到底是何態度。
賀薇姝接著說道:“事實的結果,隻怕要令攝政王失望了,夏予安說這些事情都是你心甘情願替她做的,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求她來見您最後一麵她也不願,她說從此不會再見你,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蕭銘瞳孔一縮,心中驟然一緊,感覺全身越發沒勁。
是!
他做的這一切事情確實是他心甘情願的。
他也從來沒有要求說要讓夏予安回報他什麼,可是如果真的這一切暴露在夏予安麵前的時候,得到的是這種結果,他顯然心有不甘。
除了不甘,更多的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有胸口一點點蔓延開來。
見他這樣,賀薇姝說道:“攝政王,這就是你所愛之人,這就是你付出所有的一切,心甘情願為她失去一切的愛人!”
“你知道嗎?我求夏予安,我求她來見你一麵她都不願意,攝政王你要明白,在不愛你的人麵前,你哪怕付出整個生命,在她眼中也不過是草芥而已。”
蕭銘抬眸,“那你呢?你在本王這裏不也是草芥嗎?本王也告訴過你,本王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嗎?你為何死纏爛打纏著本王!”
他的心被傷了,感覺全是風口,空落落的被涼風吹過,那一陣陣的涼意讓他不由打起寒顫,可是怎麼能任由他一個人站在寒風中受苦。
他早已向賀薇姝表達過,他不願意同她再有任何交集的意思,可是對方就是不管不顧,想要摻和他的生活,如此要痛大家一起痛。
她果然大為受傷,“是啊,我也是犯賤,可是怎麼辦呢?我控製不了自己,我就是想……就是想留在你身邊,我就是想為你做事,我就是這麼賤,我能怎麼辦呢?”
他喘息著,“你明明知道在本王這裏連草芥都不如,你為何還不放棄呢?賀薇姝本王告訴你,本王同夏予安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她道:“我不是想要插手,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所愛的人有多麼的不值得你在乎,夏予安心中根本就沒有你,她之所以嫁給你,根本就是有所圖……”
有所圖!可不就是有所圖嗎?把他當做工具用來對付李時溪。
他猶如被人踩中了尾巴的貓,“滾出去,你說的這些話本王一個字都不會信,本王和夏予安的事情你沒有資格來代為傳達,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