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輕柔的歌謠由皇後宮中傳出來。
皇後推著在搖床上的五皇子,眉眼俱是溫柔。
有宮女端著衣物走了進來,“奴婢參見皇後,攝政王派人送來了衣物,還說他會負起他該負的責任。”
皇後看著托盤中華麗的衣裳,漸漸的笑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不管他們。
她也不想如此去逼迫自己的弟弟。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現在是一個母親,不得不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
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是她不能讓她的孩子剛出生就隨時麵臨著死亡的危險。
在這權利的中心,若一旦失去權力的儀仗,那麼他將如草芥一般活在這個巨大的漩渦裏,遲早會被攪碎。
皇家獵場今日對群臣開放,在亭子的外圍,寬廣之處搭建的有臨時的棚子。
夏予安跟在夏凜和夏予衡身邊往位置上走。
蕭銘一早就到了,坐在位置上側頭對許清河說著什麼。
忽然見大家竊竊私語不由轉頭看過去。
夏家父子一身藏青色的勁裝,年邁的老當益壯,年少的意氣風發。
可最吸引人的是在他們中間,被他們嗬護著的女子。
夏予安一身白衣,加上水藍色披風,披風帶著帽子,帽子邊緣一圈白色絨毛。
坐下後,她她取下帽子,一頭黑發外麵編了許多彩色的發辮,沒有盤發,隻在額間墜下一顆白色水滴狀的珍珠。
帶著白色的同款耳墜。
今日來參加的人群當中,除了有家中的男兒,亦有個家族中的世家小姐,貴族夫人。
哪一個不是爭奇鬥豔百花齊放,唯有夏予安一身素白,不染纖塵,卻又猶如精靈般墜落在這肮髒的人世。
蕭銘一直盯著她,看她一舉一動,看她風吹來的時候臉上繃緊了,他低頭對許清河吩咐。
皇上皇後落座,一身紅衣的皇後盡顯雍容華貴,她懷裏還抱著年幼的皇子,五皇子被金色的包裹包著,倒是沒有露出任何人肌膚被寒風吹到。
隨著皇上的令下,穿著單薄的舞者豪邁的跳著祈願舞。
夏予安正看著,一個小侍女走了過來,“奴婢叩見攝政王妃。”
她把一個小手爐放在夏予安麵前,“天冷,王妃用這個會好些。”
夏予安看了看四周的女眷都沒有手爐,憑何她就有手爐,“誰讓你送來的?”
“這……”侍女遲疑,但是眼神看向蕭銘一眼。
夏予安心中一動,拿起了手爐,任那溫暖傳遞到心中。
他一直關注著她。
皇上一番祝詞後,各家男兒騎馬上場。
也有女子為了見識一番一同加入,不過都有蕭銘護著。
夏予衡詢問夏予安,“予安,要去嗎?”
夏凜不許,“她身子為重,還是別去了,你一個人去就是,可別給夏家丟臉啊!”
夏予衡想了想,看向正要去換裝的蕭銘,“若是無他,我定能奪得首榜,但是有他,我就隻能說不會輸的太慘就是。”
“嘖!”夏凜齜牙,“雖然很沒誌氣,但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
“嗬嗬……”夏予安沒忍住笑了。
見她笑了,兩個大男人覺得就算丟臉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