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從殿中傳到殿外。
李時溪聽見裏麵傳來的聲音,詢問帶路的田豐廣,“父皇的身體,這些日子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晚上咳嗽個不停,你覺也睡不好。”
李時溪走進去,皇上披散著頭發躺在床上,一聲聲無力的咳嗽,使他單薄的身體微微晃動。
曾經那樣強壯的父親今日已經成了一個年邁無力忍受著病毒折磨的老人。
再厲害的人,哪怕是天子,麵對死亡的來臨,依然無法用他所謂的天子之威震懾其後退。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睜開眼睛,轉頭看著他,“嗯!”
李時溪起身,來到皇上床邊,端起一旁的參水,一點一點喂進皇上嘴裏。
“父皇,外麵都在穿您把蕭銘關起來了。”
皇上偏頭不願意再喝。
這樣的結果皇上早就知道,“太子,該動手了。”
李時溪勾唇,“兒臣明白!”
田豐廣斂下眉眼,心中暗自著急。
服侍皇上入睡後,田豐廣步伐沉穩的往國師所在的宮殿去。
路上遇見別人詢問,“田公公這麼晚了,您是要去哪兒啊?”
田豐廣說道:“我想去天師那裏祈求上蒼保佑皇上早日康複。”
“田公公對皇上真是忠心耿耿,隻可惜我們等級實在達不到去見國師,所以還請田公公把我等的忠心一並轉告上蒼。”
“好說,那我就先過去了耽擱太久,我怕皇上找我。”
“好好好,我們就不耽誤田公公的事。”
廣闊的宮殿內,向東方之處有一處敞開的巨大台子,名喚祈願台。田豐廣和杜君洛坐在上麵。
杜君洛說道:“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你回去吧,出來太久會引起懷疑。”
田豐廣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後停下來。
“還有話要說?”
田豐廣說道:“如果可以你勸勸主子,以其被別人逼的走投無路,不如先下手為強,別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杜君洛不語,田豐廣也不再多言。
蕭銘穿著中衣躺在床上,聽見外麵傳來杜君洛的聲音。
“國師怎麼會到這兒來?”
杜君洛走上前,“夜來無事探測到皇後宮中有不祥之物,所以便前來查看一番。”
“國師這話是說,本王就是那不祥之物!”
“難道攝政王覺得自己還是個吉祥物不成。”
蕭銘讓人都退下,這才艱難的坐起來,“你搞什麼?莫名其妙的過來,就是想說我兩句不成。”
“我哪裏有那閑工夫,不過是還告訴你有人要對你動手而已,你這段日子小心一些。”
蕭銘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那時候沒對我動手,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短命。”
杜君洛不悅,“你還是那般不放在心上,就是因為你的不放在心上,你的東西才會一一被奪走,你若是在如此,隻怕下一次奪走的,就會是你的命。”
蕭銘頓時不語。
杜君洛接著說道:“阿廣讓我告訴你,與其讓別人逼得走投無路,不如先下手為強。”
蕭銘煩躁,“他是君,我是臣,我要是先動手,那我便是亂成賊子,我蕭家不說滿門忠烈,至少也是忠臣良將,不可因為我一人最終落下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