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安下到山下,看到了等在路口的焦海珠。
焦海珠也看見她,見她獨自一人下來,頓時起身往山上去。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夏予安說道:“別再從中阻攔了,他就是蕭銘,這是你無力改變的事實。而且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焦海珠停下腳步,聽她說完之後並沒有反駁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往上走。
夏予安轉身看著她的背影,挑釁的說道:“你現在去了也沒用,他已經答應我留下來了,你來晚了。”
焦海珠腳步停頓下來,回頭看著夏予安得意的樣子,她怨毒的目光恨不得把對方殺死。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和攝政王妃搶奪呢?
許清河牽著馬過來,夏予安直接翻身騎上馬離開。
焦海珠焦急的往上走,終於在一座亭子裏找到大水。
他坐在亭子裏,臉上帶著笑意,手中拿著發簪,好像在懷念什麼?在期待什麼。
焦海珠三年前救下他,他昏睡了一年,醒來兩年了,這兩年她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從來沒有對她這般笑過。
更不會對她有什麼期待。
她收拾情緒走到他身邊,“大水。”
她的呼喊,讓他臉上的笑意瞬間變了。
轉頭微微錯愕的看著她,“海珠,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遲疑未決,她想問他是不是真的答應了夏予安要留下來。
她想問他是不是打算不要她了,她想問他很多很多,但是她不敢。
太多的問題最終隻化成了一句謊言,“我聽當地人說這法華寺挺靈的,尤其是男女之間去求姻緣是最靈的,我就想著上來拜一拜。大水你陪我一起上去吧。”
他抬頭看了看上麵的路,眼神遲疑,“改日吧。”
她木然看著他不情不願的樣子,心中漸漸憤怒。
“改日?改日是多久?今天便是你答應攝政王妃的最後一日,今天過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回去我們收拾收拾東西明日就可以走了,哪裏還有改日,不如今日一道求了多好。”
他直言,“暫時還走不了,我答應了她再等她半個月。”
話落一片寂靜,焦海珠一直壓抑的憤怒一點點湧上心頭,怎麼也克製不住。
他索性說道:“海珠我想或許我真的是蕭銘,予安能夠清楚的說出我手裏這隻簪子的形狀,它說這本來就是她的。”
予安!
這才多久就可以叫的如此親密。
她木然的看著他手裏的發簪,外麵明明陽光明媚,但她卻覺得沒有一處不淒涼。
許久之後她問道:“所以你答應了還在這裏待半個月等她?”
“嗯,她有急事,所以今天匆忙離去,可能要半個月,所以讓我再等她半個月,我已經答應她了。”
焦海珠反問,“那我呢?”
他蹙眉不語。
她感覺頭疼,煩躁又憤怒,“那我呢?你答應我的呢?你要怎麼兌現你先答應我的,你說了我們可以走的,我們可以回去的,你做到了嗎?”
“你答應我的,你沒有做到,你卻為了她把我們回去的時間推遲了三天,這三天……其實三天我能等的,可是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對我的承諾,又為了她答應了留下來半個月,那我呢,你答應我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