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快速的飛馳著,侍衛騎著馬跟在身後,身後八人,身前四人。
前麵的馬車忽然探出人來,“不好了,王妃暈過去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冷伯光急忙跳下馬車衝到前麵。
大夫說道:“冷大人,我們不能再這樣趕路了,王菲的傷口經不起這樣的顛簸,他需要好好休息。”
冷伯光如何不知道夏予安需要好好休息,可是夏予安就是不聽勸,非得要拚命的往回趕,說什麼要在六天之內趕回去,就為了和那個人的半月之約。
夏予安原本傷口就很嚴重,沒有得到好好的醫治又和鳳昔國議和,現在議和不成,她心中定是十分煩惱,又在這種狀況下長途跋涉不分日夜的趕路,這傷口怎麼會好?如何能夠讓病情不加重?
撩開車簾,看見夏予安臉色蒼白的睡在馬車中,他當即下令,“到這附近最近的鎮子就地歇息,明天再做打算。”
夏予安醒來就聞見一股雞屎味,她就睡在窗邊,伸手把窗推開,隻見外麵的院子跑來跑去的幾隻雞,旁邊的廚房裏,正飄蕩出煙火氣息。
夏予安忽然就清醒過來,對著外麵就喊人。
大夫本就在外麵,聽見立馬走了進來,“王妃你可醒了,藥一直熬著的,我馬上倒來給你喝。”
夏予安費力的坐起來,急忙去穿鞋,“我不是說了要連夜趕路嗎?誰叫你們停下來的!”
“此次議和本就你我二人,你昏迷不醒,自然隻有我能下令。”冷伯光一身白衣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夏予安要喝的藥。
把藥遞給她,見她不接,當即說道:“你若是想好好的趕路,那就趕緊把藥喝了,一會兒吃了早飯,我們接著趕路,如果像你那樣不要命的拚命趕,隻怕你到了皇城也不過是屍體一具而已,蕭銘再重要也沒有你的身體重要啊。”
夏予安憤怒的看著他,“你說錯了,他比我重要,況且我的身體難道我會不知道嗎?我不會因為這點傷就死掉,但是他會因此離我而去,難道我夏予安混到如今地步,我還不知道什麼對我最重要嗎?”
冷伯光心中一疼,“現在不擔擱也耽擱,你就先把藥喝了,馬上出去把早餐吃了,我們接著趕路就是。”
夏予安知道到了此刻也隻有這個辦法,接過他手裏的藥一飲而盡。
鳳昔國王宮中,侍衛來報,“啟稟王上,盛乾王朝的人今日一早便收拾行李離開了鳳昔國。”
梁景明煩躁的握緊了手裏的筆,活生生把筆捏斷成兩半,憤然的扔了出去,“來人,再給本王拿隻筆來。”
寫好手裏的東西,蓋上王印,封入竹筒,遞給侍衛,“快馬加鞭,把這東西送到盛乾王朝去。”
“是!”
梁景明拿著王印就出去了。
滿是各色菊花的院子裏,梁景明一路打著噴嚏走了進來。
滿是菊花圍繞的中間有一座白玉亭,亭中有一張白玉榻,上麵坐著一位風神俊朗的男子,男子一身墨色衣衫,披散著長發。
此刻,男子正斜靠在榻上,白玉的手托枕在手下,男子正悠閑的閉目養神。
接連不斷的噴嚏聲吵的男子蹙起了眉頭,“我說王上,你若是受不了菊花的味道,不來就是了,何苦來擾為兄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