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令羽冷冰冰的放在桌麵上,像個被人拋棄的寶貝。
太後看著麵前的兵符,心中一陣難受,這三年來她和夏予安可謂是相互依靠一步步走下來的,現在看著代表攝政王的令牌,心中越發難受。
夏予安帶著兩個孩子和丫頭走了。
蕭銘最先發現的,夏予安留下一封休書和給蕭銘的信件。
信上所言:
蕭銘你記住了,是我休了你,我說了我不要你了,我便不要你了。
你也不必隨焦海珠走,無論你是大水也好,還是蕭銘也好,你都是攝政王,都是太後的弟弟,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畢竟血緣關係在那裏擺著。
攝政王的令牌我留下了,攝政王府依然是你的攝政王府,你依然是攝政王,你依然擁有攝政大權。
屬於你的兵符我也留下了,蕭家軍是你的兵,不是我的兵,我隻是代替你暫時管理,現在你回來了我把一切都還給你,你的東西無論好壞我都不想再沾染。
你的責任,你都該承擔起來,你不是小島邊的漁民,你是頂天立地的攝政王,你是軍人當中所崇拜的天策上將,所以你不該走,也不應該是你走,該走的是我,你留下吧繼續當你的攝政王。
休書我已經給了你,以後,我們兩人不再有任何相幹,你想娶焦海珠也罷,想娶誰也好,都可以,你也不必和她回去成親,就在這裏成親吧。
孩子是我生的,是我一手帶大的,所以我帶走了。
到如今我才想明白一件事,你是蕭銘,可你不是我的蕭銘,我的蕭銘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落入水裏死了。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讓樂嫣恢複你的記憶,那隻會增加你的痛苦而已,如果你記起來,那麼你就會是我的蕭銘,我不想我的蕭銘痛苦,但是就算你記起來成了我的蕭銘,我也不想再回到你的身邊了,所以你不要想起所有,不要去讓自己陷入痛苦,就這樣吧,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看過信件後,蕭銘呆愣在原地,片刻後瘋了一樣跑出去,沒日沒夜的在皇城中找人,見人就問,依然一無所獲。
他去找陶怡,陶怡搖頭,無論如何不願意幫他。
直到他精疲力盡,暈倒在皇城外,焦海珠守著他哭,“大水……”
再次醒來,蕭銘去找了樂嫣,要求她讓他記起來。
樂嫣一邊切藥一邊說道:“我覺得夏予安說的對,如今她已經走了,你不是要對焦海珠負責嗎?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就娶了焦海珠,他就成了你的新的攝政王妃了。”
“你和焦海珠又有大房子住,又有高高在上的權利,多好,你不費一兵一卒不費腦筋不傷神的,還有美人伴在側,對你溫柔細語,你的侄兒就已經坐上皇位了,你姐姐已經是太後了,你還去想起那些做什麼?給自己增加無謂的負擔嗎?”
蕭銘知道她在嘲諷自己,這都是他活該的,他現在隻想想起以往。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是我負了她,確實是我負了她,可是如果你要為她報仇,你讓我想起所有,痛苦不堪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