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副總,您就瞧瞧我唄~”
清瘦的男人坐在楊碩的腿上,男人的襯衫淩亂,露著白皙鎖骨,耳朵通紅。
“楊碩,你別鬧了,這裏是辦公室。”
楊碩耷拉著腦袋不高興的問:“小言,我們什麼時候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啊。”
“怎麼不光明正大了,我們天天不是住在一起嗎?回家再鬧。”
“許言,來讓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就這樣把我藏在家裏嗎?”
許言笑著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許言,我們結婚吧!”
……
如果,我的人生還是一無所有,我應該死在那場大雪裏。
如果,有人想讓我活下來,哪怕就一個人也好,我就能如仙人掌一樣成長在惡劣的環境裏。
……
“校長,俺們家太困難了,三個孩子要養活,你可得把這個資助的名額給俺們留著!”
楊氏集團捐了一大筆錢將學校翻新了一個遍,沒有人知道具體數額,外麵開始傳言說是捐了一百萬。
一百萬,在這個小山村裏,那是三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楊氏集團的董事長王書漫決定要親自資助一名貧困生,她是一個傳奇人物,在老公楊柏死後,獨自一人撐起了整個楊氏集團。
雖說集團也經常資助山區貧困生,大多都是以公司的名義,這次以她個人的名義還是頭一遭,想來是公司做完形象公關後再接再厲樹立個人形象。
這樣一個有非凡經濟實力的人,想要得到資助的貧困生能從學校門口排到村口。
“陳城!咱們可是實在親戚!李恒是你親外甥!”
李斌拍著桌子跟校長叫囂。
韓老師拉著許言的手站在校長室門口,麵色難看,牽著許言的手緊了緊。
十歲的許言下意識的看向牽著他的,那隻白皙的手。
韓老師是年輕的支教老師,充滿正義感,卻也沒有什麼話語權。
許言隻覺得這隻寬厚的手掌熱熱的,暖的他的凍瘡發癢。
跟父親的手像,又不像,父親的手粗糙,蹭的他的手疼,老師的手是軟的。
心也是軟的。
校長瞪了眼發瘋的李斌,然後笑著問韓老師:“韓老師有事嗎?”
“校長,我認為許言非常符合資助的條件,應當讓他成為資助生。”
此言一出,李斌惡狠狠的瞪向韓老師,嘲諷道:“人家資助,總不能資助一個活了今天沒明天的東西吧!”
校長眉頭皺了一下,沒等韓老師發作對李斌說:“你先回去!”
“姐夫!”
“回去!”
李斌走的時候還用眼神警告許言。
後來韓老師和校長再說什麼,他都沒聽進去,心裏一直害怕著李斌。
“小言。”
許言睜著大眼睛看向這個滿臉難過的韓老師,韓老師蹲下身,手掌摩挲著他腫的像饅頭一樣的手背,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睫毛處掉落。
他像是有什麼感應一樣,沉默著。
他知道,所有對他的好,都會敗在現實麵前,韓老師也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對他好。
一切都會消失。
就像那個對他好的李嬸嬸,因為送給他一個饅頭被李叔罵了一頓,說他家都有傳染病不要靠近,不然就等死吧!